李红说：“好啊，你这么一说我都要流口水了。我先跟你说好，一会和李扬吃饭的时候，你多跟她聊，少跟我说两句，听听她想干什么。如果这支录音笔真是她的，那她接近你的目的真的就很难说了。”

我好奇地问：“李扬不是警察学校毕业的嘛，她为什么不干警察干起广告了？”

李红说：“她根本没混到毕业，因为旷课太多被学校开除了。”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对官员成见那么深呢。”

下了大楼，开车前我才想起来，问李红：“昨天三叔到底在省城出了什么事？要你着急忙慌大半夜赶过去。”

李红说：“都给你说过了，不关你的事你就不要问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三叔的事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还是给我说说吧，要不然我觉都睡不好。”

李红说：“你三叔和天庆集团竞标一个房地产项目，让我去想办法搞到天庆的标底。”

我说：“你是说天庆集团要进军江海房地产市场？”

李红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打开车门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我和李红开着车往广武门驶去，几分钟后到了凌河广告所在的商务写字楼下，看到李扬背了个女士背包站在楼下东张西望。

我把车停在李扬身边，摇下车窗笑着说：“小美女，哥哥又来接你啦。”

李扬笑骂说：“看你那副贱兮兮的死样子，真受不了你。红姐呢？”

李红的车也停了下来，摇下车窗说：“李扬，你坐我的车还是坐唐少的？我们两个车夫，你随便挑。”

李扬说：“哇，好幸福耶，两个车夫随便挑。”

我说：“那当然，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奇怪，你怎么背这个大个包，打算搬家啊。”

李扬解释说：“老土，你懂不懂啊，现在流行这种女士背包。”

我懒洋洋地说：“随便你，反正女人的时尚我也搞不清楚。上车吧，你说的那家饭店在哪呢，坐我的车前面带路。”

李扬二话不说，坐进我的车里，飞快地说：“出发！”

我开着车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李扬聊了会天，她跟我解释为什么不能去风和日丽上班，说她对凌河广告有感情，实在是舍不得，还希望我能见谅。我嘴上说没事，心里却暗自庆幸，幸亏你没来，你要真来了我还没职位安排你，说不定还是个商业间谍呢。

但我忽然转念一想，如果我是李扬，我该会怎么想？如果她来了风和日丽，难免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同样会被叶琳和魏晓芬那帮人盯上，那样对她行动反而不利，她的真实目的也许很快就会暴露出来。也许凌子峰和她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放弃了这个绝佳的时机。

李扬问起我怎么会这么快跟李红混在一起，还问我们打了什么赌。我解释说有一天晚上我无聊，一个人去火柴天堂喝酒，正好李红在店里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