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文笑着说:“我哪里会讲黄段子,你就会拿人家寻开心。再说了,讲黄段子谁比得上你呀,还是你给我们讲一个吧。”
我想了想,说:“先讲个素一点吧,过渡下。”
乔美美突然笑了几声,主动说:“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吧,这个笑话能把人笑喷了。”
我们都齐声说好哇好哇,美女讲黄段子最有意思了。
乔美美说:“有一对夫妻,老公行房都要求关灯。昨天夜里进行到半途,妻子忽然拉开灯,看到丈夫手里正拿着一根黄瓜,怒道:妈的,原来你一直用黄瓜糊弄我!男人也怒道:泥马,我还没有问你孩子怎么回事呢?”
乔美美这个笑话还没讲完,自己就忍不住,先吃吃地笑了起来。
乔美美的笑话讲完,我们也跟着哄堂大笑。我注意到,张诚虽然也跟着笑了两声,但笑得很尴尬,大家都在笑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拉了下来,抓起酒杯猛地喝了一杯酒。
李嘉文笑着说:“乔美美,你好坏呀,这么黄的笑话你从哪听来的啊。”
乔美美笑着说:“在大市场上摆摊的时候,听隔壁卖烟酒的老板讲过一遍,后来我自己又艺术加工了一点点。”
张诚咳嗽了一声,乔美美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说:“怎么,又不舒服了?”
张诚连忙说:“没,没事,笑话讲得挺好玩的。”
乔美美说:“你如果身体不舒服,吃完饭就早点回去。今天机会难得,我还要陪唐局和虎哥多聊一会。”
张诚脸色发沉,站起身说:“唐局长,虎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聊。”
我站起身说:“饭还没吃完呢,急着回去干什么。你再坐会,一会吃完饭我送你们回去。”
乔美美说:“他身体不好,吃的很少的。”
张诚也附和说:“我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会感觉不太舒服,得回家躺着休息了。唐局长,虎哥,李总,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我就不陪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啊。”
我站起身来,说:“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我就不挽留你了。嘉文,帮我送送张诚。”
李嘉文起身说:“张诚,我送送你,走吧。”
张诚千恩万谢地走了,但我想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是乔美美不想他留在这扫兴。刚才乔美美讲那个笑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讲的,总之包含了两层一丝,既是对张诚的警告,也算是对我的暗示吧。
张诚出了包厢后,我瞪了乔美美一眼,不客气地训斥道:“本来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你干吗把你老公赶走?他现在有残疾,心理很敏感,你为什么要故意刺激他?”
乔美美委屈地说:“就是因为他很敏感,我们说话的时候无意可能就刺激到他,所以我才不想把他留在这,免得他难受,我们也尴尬。”
很少说的老虎突然说话了,他说:“她说得对,张诚确实不适合留在这里,他走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乔美美撒娇道:“就是嘛,还是虎哥明事理。”
既然老虎都表态了,我就不方便说什么了。我无奈地说:“得得得,反正他是你老公,你把他赶走关我啥事。来,虎哥,我们喝酒,我敬你。”
老虎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语重心长地说:“对女同志要温柔些,不要这么粗暴。”
乔美美脸上露出笑容,得意地撇了我一眼。李嘉文正好从门外进来,听到老虎这句话,嬉皮笑脸地说:“还是虎哥素质高,虎哥,为了你这句话我再敬你一杯。”
老虎似乎今天兴致不错,自己斟满酒,端起酒杯又喝下一杯酒,目光温柔地望着李嘉文。
李嘉文说:“虎哥,你今天怎么带着手枪来了,看到你掏出枪我心都要跳出来了。枪一响,肯定要出人命,那我们饭店就得关门大吉了。”
我也好奇地说:“是啊,怎么把枪都带来了。对付这些蟊贼你还不是手拿把攥的,犯得着用枪嘛。那两把枪呢,给我瞅瞅。”
老虎从腰里把枪掏出来,放到桌子上,眼睛里含着笑意。我和李嘉文各拿起一把手枪,翻来覆去看了看,我忽然发现这枪有古怪,不像是真枪。在六扇门的时候,我去靶场打过靶,接触过真正的六四手枪,跟这个还是有点差别。
老虎说:“你可以放一枪试试。”
李嘉文说:“我不敢,怕招来警察。”
老虎从李嘉文手里拿过手枪,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然后用打火机对着烟,扣动扳机,枪口喷出一股蓝色的火焰,把烟点燃了。原来是个打火机啊,可这打火机仿真得也太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