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莫名其妙被卷入战争的熊包包再一次被对方不按条理出牌的套路打得手足无措。这一切好像跟他有关系,又好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简直无力招架。
亚飞简直怒不可遏:“你出去!”
“怎么,还没想过这件事吗?你应该不会是什么见鬼的丁克吧?你家里人会允许你娶一个不能生小孩的女人吗?”宫刚步步紧逼。
亚飞脸色惨白,捂住胸口,摇摇欲坠。她的心脏经不起刺激,这会儿又要犯病了。
熊包包连忙扶住她。
到了这个份上,熊包包虽然还不能完全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至少已经能感觉到,亚飞和这位自称是她父亲的人绝不是寻常的父女关系。而且,对方来者不善。
他先小心翼翼地把亚飞扶到病床边躺下,这才抬起头,凝重地看着宫刚。
“亚飞要休息了。”
宫刚皱眉,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脸色惨白的亚飞身上。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出去。”亚飞虚弱却坚定地逐客。
宫刚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亚飞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按床头铃。熊包包看穿了她的用意,忙为她按下呼叫护士的铃。亚飞伸出一半的手没有收回,而是握住了熊包包的手。熊包包愣了两秒,立刻用自己宽阔的手掌包裹住亚飞骨节苍白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亚飞感到安心。
护士很快就推门进来了。
病房里的气氛古怪而凝重,护士愣了一愣,当她看到床上脸色不对劲的亚飞,立刻上前采取急救措施。
过了一会儿,亚飞的心率终于降下来了。
护士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亦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于是不悦地打量着屋中的两个男人:“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都出去吧。”
宫刚看了眼病床上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亚飞,终于暂时放弃了杀鸡取卵的战斗。他看着熊包包,意味深长地开口:“小伙子,你跟我出来,我想和你聊聊。”
熊包包起身。
亚飞始终抓着他的手没放,此时用她仅有的气力握得更紧了。倘若是几个月前,她遇上这样的事情,她大抵也会恼火,恼火的理由是她的尊严被人狠狠践踏,而宫刚又将无关紧要的人扯进来一同践踏她。然而经过这一场大病,她与熊包包的距离被迅速拉近。此时此刻,她固然未曾与熊包包有过什么约定,只是她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紧闭多年的心门似乎有被人撬得松动的征兆,却又要被人强行地锁上了。这令她不安,甚至感到绝望。
然而熊包包拍了拍她的手,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先休息,我马上就回来。”
这句承诺给亚飞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她放手了。
熊包包和宫刚一起出了病房。熊包包轻轻关上病房的门,转过身,看着宫刚。在医院的走廊里,两个男人对峙着,气氛绝不是令人愉悦的。
熊包包神色凝重地问宫刚,语带责怪:“伯父,您究竟是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