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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川走进凉亭，将书搁在石桌上，坐下来细细研读。

谢云书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她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不禁感叹：“三弟，你可真厉害！”

谢川抬起头笑了笑，“我资质不如你和长兄，也比不得四弟，只能多下苦功夫，长兄说了，勤能补拙，我还是有希望的。”

“谢沉说的？”

谢云书有些狐疑，她可是知道谢沉对自己的兄弟姊妹并不亲，即使前世谢家人借他的光过上了好日子，可依旧还是惧怕他的。

“嗯，长兄之前指点了我一下。”

谢川这会儿笑的时候眼底染上了些光彩。

谢云书怔怔的看着她这个三弟，自从科举失意后，好像她从来没有看到谢川这样开怀的笑过。

“二哥，你是不知道，长兄是真的学识渊博，比蒋夫子讲的都还要好。”

他见谢云书脸上没有反应，忙一本正色的说道：“之前蒋夫子给我讲的题，我其实有些没明白，可他那个脾气，你也知道，我不怎么敢去问。”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低下了头，“其实考不中举人，我自身是有问题的，那个时候有一题正是蒋夫子提过的，可我是自尊心作祟，没敢去问，结果后来就……”

他的声音止住，带着难以言喻的悔恨。

谢云书心里不是滋味，没料到两人说话一下又说到这不开心的地方了。

她将书放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还年纪小，还有机会，你不是说有谢沉吗？你以后多问问他就是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谢川抬起头来，轻轻一笑，突然视线落在不远处，顿时眼里一亮：“长兄！”

谢云书的手还留在谢川的肩膀上，闻声，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果然就看到了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