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色渐渐变得涨红,瞳孔也渐渐地放大。然而就在此时,一声狗吠突然传来,王麻子终于追了上来,并且朝着衣人猛地一扑。
“嘶”
衣人倒吸一口凉气,放开了我的脖子,转而去抚摸他自己的肩膀。
王麻子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站在我的身前冲他狂吠,而我捂着自己的喉咙咳了半天,才终于缓过一些劲儿来。抬眼去看,只见衣人的肩膀上多了一个血口子,王麻子竟然咬了他一下。
这伤口对衣人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他的眼神中却满是难过和失望。而王麻子依旧冲他狂吠,叫声中充满愤怒和威胁,看到王麻子如此护我,我承认我被感动到了。
我觉得我的运气真是不错,交朋友总能交到真心的,无论是人还是狗。
衣人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王麻子说道:“你不想我杀他是吗好,我不杀他就是。”
王麻子又叫了两声,方才走过去在衣人怀中拱了起来。衣人摸着它的脑袋,又抬头看向了我,眼神中既有无奈,又有决绝,说道:“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你那几个朋友还有,尤其是不能让洪卫国知道。那家伙可不比我,他的心志比我坚定许多,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的心中一紧,知道王麻子所言非虚。
以洪卫国的性格,即便我俩曾经席地而坐,共饮过半瓶二锅头,共吃过半袋辣条,可只要我触犯了一些东西,他依旧会毫不犹疑地杀掉我<span class="url"></span>。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衣人站了起来,说天快亮了,我也要准备走了,豺就交给你照顾了。
我也站了起来,说好。
衣人转身,王麻子呜呜地叫着,咬着他的裤腿不肯松开。衣人叹了口气,说豺,放开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王麻子依旧不肯,死死咬着衣人的裤腿,他只好弯下身来,强行把王麻子推到一边,然后大步往前走去。
王麻子还想再追,但是衣人喝了一声:“站住”
王麻子停下脚步,衣人便继续往前走去,走的是那样决绝,一下头都没有回,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而王麻子依旧盯着衣人消失的方向,久久地没有动弹一下,像是一具千百年来便守在那里的雕像。
我走过去,蹲下身把王麻子的头抱住,说好啦,他已经走了。
我看到王麻子的眼眶湿了,像王麻子这样聪明的狗,能流眼泪,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我抱着王麻子,紧紧地抱着它,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才说,回去吧。
王麻子没有吭声,默默地跟在我的身边。
回到宿舍,猴子他们已经睡了,我也轻手轻脚地上了**,王麻子则趴到了**边。猴子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王麻子回来啦”
我说是。
“那正牌王麻子呢”
“走了。”
“嗯。”猴子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第二天上午,因为昨天又死了两个人,所以11号训练营闹得沸沸扬扬,有人甚至要罢学,说在这里没有安全感,嚷嚷着要回家去。
警卫部专程在大操场召开了一场大会,详细地说明了近段时间的情况,说是训练营中混进来一个恶性****犯,连续数起****事件就是他造成的,昨天晚上已被警卫部诸人联手击毙,今后警卫部会更加努力和小心,为大家塑造一个安全的训练环境。
另外,有不实消息,说****犯乃是曾经叛变至东洋的王麻子,经调查发现并非如此,只是身形和声音有些相像。王麻子依旧远逃在外,国家不会放弃对他的追缉,希望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警卫部的功夫做得很足,证据、证词、证人都很完善,甚至还拉了个假的尸体上台。众人信以为真,纷纷长呼了口气,长久漂浮在大家心头的阴霾也终于散去。围在吗圾。
而对我们来说,到底有没有抓到真凶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身上的冤屈终于被洗清了,能堂堂正正地行走在11号训练营中了。
我们到警卫部的门口去接黄杰和小龙女,结果出来的却只有黄杰一个人。
“小龙女呢”猴子问道。
“她”黄杰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