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刚走到我身前,正要用手抓我领子,我顺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后一拉,接着使了一招兔子蹬鹰,一脚踢到他肚子上,他的身子呼呼便往后飞了出去。
其他汉子也一哄而上,但是被我左拳右脚一一料理,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哎哎叫了起来。
壮汉头朝下倒在门口,还准备嚎一嗓子叫管教过来,我一脚踩在他手上,说你还叫不叫了?
壮汉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说不叫了、不叫了!
我这才松开手,走到茅坑边上,把一脸震惊和茫然的阿修扶起来,说你还好吧?
阿修一脸呆呆地看着我,还真像个猴子。
我比划着说:“你会说汉语吗?”
他在大使馆工作,又在华夏生活多年,怎么可能不会说汉语,我也是故意问的。
阿修点点头,说我会。
我说那好,你起来吧。
我扶着阿修,将他扶到床上。这时候,其他人也都爬起来了,我刚才下手本来就没多重,怎么可能真的伤了自己同胞?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醒,让他们知道我不好惹罢了。
那个壮硕汉子显然就是牢头,我便问他有没有伤药?
他低眉顺眼地说有,便从床底下翻出来一管破旧的红花油。我拿了红花油,细心地帮阿修又搓又抹,还跟他说没事,以后在这没人欺负你。阿修感动的和什么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号里其他犯人看我对阿修这么好,自然不敢再对他怎样了。壮汉却还是不爽,嘴里嘟囔着说:“一个越南人,护着他干嘛?”
我眉毛一挑,说越南人怎么了?越南人就不是人?要是个美国佬,你敢欺负人家吗?
壮汉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我又拍拍阿修的肩膀,说兄弟没事,以后我罩着你,谁再欺负你啊,我就把他屎打出来!
阿修用力点头,不停地和我说着谢谢。役冬低血。
如此一来,我和阿修的关系便熟络起来。
阿修的汉语并不怎么好,但是并不妨碍交流。
阿修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胡诌了个名字,说我叫胡诌。他又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操着一口山西味儿的普通话,说别提啦,我家里穷,所以到京城讨生活来,但是没有什么门路,又饿得要死,只好偷拿了工地上的两根钢筋,就被人抓到这里来了,唉!
阿修握着我的手,说胡诌老弟,你要是信得过我,出去以后我给你找份工作,保你衣食无忧!
我眼睛一亮,说好啊,那就谢谢修哥了!
有我的照顾,阿修的四十八小时呆得很顺利,很快就到了出狱的日子。阿修告诉我,让我出去以后,到越南大使馆去找他,临走前还抱了我一下,说我是个好人。
他要是知道我准备杀他,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三天之后,我也出了狱,立刻直奔越南大使馆,跟门口的武警说我找阿修。过了一会儿,阿修便出来了,隔着老远便和我打招呼,然后一路小跑过来,说胡诌老弟,你终于来了!
便拉着我的手走到里面,先带我到食堂里大吃了一顿。
怎么说呢,越南饭真是难吃,不过我还是装作大快朵颐的模样好好吃了一顿,然后一抹嘴,说道:“阿修老哥,你说要给我介绍一份工作,是不是真的?”
阿修说当然是真的,我已经和我们馆长说过你了,走!
阿修便引着我来到大使馆内部二楼的办公室里。在这里,我见到了越南大使馆的馆长阮文志。阮文志有四十多岁了,长相还蛮儒雅,或许是照顾我的感受,和阿修交流的时候说得也是汉语。
阮文志问阿修,说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胡诌,身手很不错的那个?
阿修凌空打了两拳,说是的,正宗的华夏功夫,一口气打翻了十多个家伙!
阮文志看着我说,能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吗?
我最有看看,走到阮文志的桌前,然后一巴掌拍下去,打断了办公桌的一个角。
阮文志眼睛一亮,说好,我再问你,你敢不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