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叹了口气,说咱们以后还是少交朋友,否则总给她们带来厄运可不太好。
我也叹了口气,说是啊。
挂了电话,我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这次的敌人在暗,而我们在明,实在有点棘手。正胡思乱想,病房里突然传来苏雪的哭声。我赶紧扑了进去,只见苏雪已经醒来,浑身瑟瑟发抖,丁默正在安慰着她,可是完全不起作用。低他台弟。
“左飞,你不要离开我”
我刚走过去,苏雪就甩开丁默,扑进了我的怀里。我万般无奈,只好轻拍她背安抚着她。丁默好歹是个男人,心再大也受不了这个,只好起身默默地出去了。
其实我挺能理解丁默,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希望这件事能早点过去。
我轻轻拍着苏雪的背,苏雪在我怀中渐渐睡了过去。我看她体外的伤也都还好,就是蹭破了点皮,处理过就行了,不如回宿舍休息。这么想着,我便把苏雪轻轻放下,准备去叫丁默回来,让他送苏雪回去。
结果我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起了争执,丁默大喊:“你到底是谁,还想来绑走苏雪飞哥、飞哥”我心中一惊,赶紧跑了出去,就看见丁默已经倒在地上,一个黑影已经远去。
我蹲下身去,看到丁默一脸的恐惧和害怕,他的双手捂在脖子上面,正有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染红了丁默的两只手,也染红了丁默的衣襟。
“医生,医生”我大叫着。
身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医务室里的大夫跑了出来。他也蹲下身来检查着丁默的伤口,直呼不行了、不行了,得赶紧止血才行。我说你光说有个屁用,赶紧止血啊倒是
大夫赶紧奔回屋内,去拿他的工具出来。
其实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看得出来丁默已经不行了,就是龙清雨亲到恐怕都无可奈何了。可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用手按压着他的脖子,阻止更多的鲜血涌出。
我的双手也瞬间被染红了。
“啊”
身后响起惊叫,苏雪也走了出来,见到此情此景,一屁股坐倒在地。丁默颤颤巍巍地把手举起,似乎想摸摸苏雪。他的手上沾满鲜血,面部扭曲恐怖,苏雪哪里还敢过来,只是坐在地上不停发抖。
我的眼眶发红,回头对苏雪说道:“你过来吧,他快不行了。”
苏雪这才反应过来,手足并用地爬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丁默的手。苏雪害怕极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丁默拉着她的手,颤颤巍巍地说:“我我也能保护你。”
“我知道,我知道”苏雪哭了出来,跪在丁默的面前。
医生奔了出来,用专业的止血工具试图帮助丁默挽回生命,但是已经迟了,丁默的手渐渐软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四周围过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医生站起身来,面色痛苦地摇摇头,说不行了。
我也站起来,仰头看向天空,耳边尽是苏雪呜呜的哭声
警察来了,法医来了,远在浙江的丁默父母,也来了。
同州艺校再一次上了新闻。
校园杀人事件,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不得了的爆炸新闻。
丁默的死,我们难辞其咎。对方是针对我们而来,拿我们没有办法,便拿我们身边的人下手,丁默便是其中的牺牲品。我们这种人,就不配拥有朋友、爱人,和亲人
除去丁默的父母之外,最最难过的就是苏雪了。除了难过,还有害怕和恐惧,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男朋友死在自己面前更让人惊悚的了。
而且还是割喉而死。
苏雪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着觉,时时刻刻都处在极度的惊恐之中。那几天里,我几乎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地陪在她身边。因为精神过度紧张,苏雪甚至发了高烧,一病不起。
猴子他们展开疯狂的地毯式搜索,可始终挖不出来那几个东洋人的下落,就连那几个南方的老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苏雪好了一点之后,我便陪她到外面的公园里散心。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苏雪拉着我的胳膊,向我提了一个要求。百度一下或者好搜一下‘’即可找到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