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经历一场苦战,最后梁丘峰有幸胜出,他都可以接受。然而胜利来得如此戏剧性,轻松如意,就让他大跌眼镜了。
古承阳同样颇为惊诧,只觉得“掌门人”越发的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坐回椅子上,梁丘峰貌似平静,实则也大感头疼:他没想到伤情剑激发之后,犀利如斯,在万众瞩目之下表现出格。
怀璧之罪,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都要谨慎。
以前的时候,伤情剑外表平淡无奇,不曾有过什么耀眼表现,自无问题。可现在,将苏兴平的扇子软剑砍断后,锋芒出世,无可隐藏。
这锋芒,不会让别人感到畏惧。恰恰相反,却会引起无数的贪婪。
原因无他,梁丘峰的个人修为太低了,背景靠山又过于薄弱。就好比黄口小儿怀黄金于闹市,自然会招惹无数人的窥伺,都想抢而夺之。
只是先前之际,剑意发挥,梁丘峰就想刻意控制,都不好掌握——除非他不想赢下这场比赛,屈辱地败于苏兴平的手下。
不仅仅是失败,还有可能因为自己留手反会被对方所伤。
交锋便是这样,战机瞬息万变,一方有犹豫有迟疑,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梁丘峰总不能怕伤情剑曝光,而不敢败敌取胜。那样的话,就算怀有神兵利器,又有什么意义?
罢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撇开些胡乱的思绪,坐得笔直,闭目调息养神,等待下一场比赛开始。
“呵呵,有点意思,看来我的期待,还是过低了。”
知府大人眸子发亮,撸着胡须,显然对于梁丘峰的表现觉得颇为赞赏。
这一句话,本为随口说出,但落在九秋耳朵里头,便有几分不同寻常。她可是并不看好梁丘峰的,但最终结果却颠覆了认定,让她面子有些不好看。不过对她来说,只能算是一点细枝末节的事情,淡然开口:“刚才那一剑,确实有独到之处。”
知府大人mimi笑道:“你不认为他能走更远?”
九秋回答:“得看后面表现。”
不愿多说,心里暗想:梁丘锋胜利倒来得蹊跷,出人意表,也许对于此子了解,的确不够。但那又如何?这一届的俊秀头魁,非依萱莫属。
想及这名宗门得意的真传弟子,九秋便欣慰之极。
“五哥,便是此子与岚儿纠缠不清。”
贵宾席间,位于右侧的一桌,是振远商行的代表。坐着两位衣装清雅的中年男子,一团和气的模样,就像是商贾。
“哦,今日一见,倒有些门道。”
“那又如何?潜力终有限,想要娶岚儿,远远不够。”
“这个当然,终南剑门和赤阳宗相比,宛如蝼蚁之于大象,不具备可比性。”
他阅人多矣,不知见过多少天才俊杰,就是在这俊秀比赛的擂台上,便看见过很多。其中不乏比梁丘峰表现更出色,更让人眼前一亮的。
然而后来,许多人都是昙花一现,如流星般消逝不见。
“传讯给二叔公那边,把人看紧点,不要在最后的时候出了差池。岚儿已长大成人,懂事了。如今商行在困难之际,她就得贡献一份力量出来,才是我杨家好子孙。”
“五哥所言极是。”
那男子点点头,转身对着一位心腹耳语几句。心腹得了嘱咐,离开贵宾席而去。(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