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某方面的兴趣,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林曲表示,他果然就是最近被表现不正常的上司影响,连带着连自个儿的萌点都歪了而已吧?
伸手从回来的季榆手上接过冰块含入口中,感到舌尖那火辣辣的感觉消去了许多,林曲小小地吐了口气。
“你中饭应该还没吃吧?”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小冰块,林曲转过头问边上的人。
听到林曲的话,正在查看手机信息的人抬头瞥了他一眼:“你很闲?”
林曲:……
知不知道这么冷淡,很容易伤到别人脆弱的小心脏的啊?
“这会儿挺闲的。”然而,林曲依旧坚-挺地回答了季榆的问题。
有句话说得好,上位者这种位置,想要忙碌还是清闲,纯粹就是看个人的想法。
而以往的季榆,显然就是前者。
季榆闻言,放下手里的手机,抬起头盯着林曲看了好半晌,才同意似的点了下头:“那你去烧饭吧。”
“调味料在左边柜子第二格,菜在冰箱里,”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昨天刚带回来的,你挑着炒吧。”
林曲:……
他这时候如果把刚才的话吃回去,还来得及吗?
一脸纠结地盯着说完这句话之后,从边上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自顾自地看起来的人,林曲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认命地站起来,朝厨房里走去。
反正炒菜这种事情,只要上网搜一搜食谱就行了吧……?
从冰箱里拿出自己需要的材料,林曲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顺便把某些放在水池里,还没来得及清洗的用来烤蛋糕的用具给洗了,林曲对着搜出来的菜谱,一步不差地实施着上面的步骤,就差没找个迷你电子秤来,把每一回加的盐都称一称了。
好在这样的做法虽稍嫌死板,但好歹做出来的东西也能入口。
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脸上那带着些微意外的表情,林曲的心里立时生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成就感。
“早上你们烤了蛋糕?”想到刚才放在水池里的那些东西,林曲忽然问道。
“我烤的。”头也不抬地回答了林曲的问题,季榆给自己舀了一勺汤。
一整个上午都没有摄入任何食物,他现在的身体显然急需补充能量。
貌似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自己就没怎么继承原主那按时吃饭的良好习惯。
不过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推给那由于疾病而下降的食欲。
觉得林曲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几分古怪,季榆抬眼朝对方看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被季榆居然会烤蛋糕这种事,感到有些震惊而已。
可能是这个人给人一向的印象的关系,他总觉得对方和烧饭做菜之类的事情完全搭不上边。
看了看面前这一桌自己初次下厨做出来的饭菜,林曲不由地对季榆做出来的食物的味道,产生了些许好奇。
“你想吃?”好似看出了林曲的想法,季榆想了想,“我打电话让陆南柯送过来。”
反正就算放在对方那里,这玩意儿最后的归宿也不外乎垃圾桶这种地方。
——又是陆南柯。
刚才那种没来由的烦躁又冒了出来,林曲的眉头皱了皱,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自己对这种夺人所爱的家伙的鄙弃的正义感,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不管自个儿是为什么对陆南柯感官不好,见到了对方,他显然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哦……”听到林曲的回答,季榆竟然感到有些失望。
想一想某个家伙接到自己的电话之后,一脸懵-逼地把被自己切了一块的蛋糕送回来的情形,应该还是挺有意思的。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对方在一回到酒吧的时候,就把那口味神奇的东西给扫进了垃圾桶。
“下次做了再给你吧。”想了想,季榆再次开口说了一句。
既然是给友军准备的……他下一次做这东西的时候,还是稍微查一下做法吧。
“好!”听到季榆的话,林曲一口就应了下来。
感受到胸口那一瞬间就散去了不少的郁闷心情,林曲表示,这个世界上,大概再没有比他容易收买的人了。
“真的不准备去其他地方玩上一阵?”看了对面安静地吃饭的人一眼,林曲陡地开口问道。
不是他说,这个家伙说是要好好地休息一阵,但成天待在家里,和那两个可以说是造成了对方那恶劣的心情的罪魁祸首的人打交道,他实在不觉得这能够算得上什么休假。
“我的目标在这里,”仿佛觉得林曲的话说得很是可笑,季榆扯了扯嘴角,“我为什么要去其他地方?”
“……你真的打算追陆南柯?”想到之前季榆的举动,林曲并不难猜到他的打算。
——虽然这种做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幼稚到不行就是了。
听到林曲的话,季榆放下手里的碗筷,弯起双眸朝对面的人露出了一个笑容:“你猜?”
林曲:……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不想承认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他以前一直悄悄地敬仰着的老板。
在吃完了饭之后,又无比贤惠地收拾了桌子洗了碗,林曲才拿着签好了字的文件离开。
站在门边看着林曲的车辆从视线中消失,季榆的眼中浮现出些许困惑的神色来。
是他错觉吗,怎么觉得这人的表现,有那么一丝难以形容的古怪?
不过,这样的疑惑也只是在季榆的脑中掠过了一瞬。对于那些和自己要做的事情无关的东西,他向来不会花费太多的心思去思索。
总之刚才从这里离开的那个人,不可能为他要做的事情增添阻碍就是了。
回身走进了屋子,季榆打算上楼去睡上一觉。
之前喝的那杯酒,对身体的影响似乎比他想的还要更大一些,直到现在,他都还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醉意,还是被酒精刺激造成的疾病的症状。
懒得去探究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季榆拉上窗帘,将那过分明亮的光线给阻隔在外,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唯一能够活动的生物陷入了沉睡,这个有些过分空荡的房子,也陷入了沉寂,直到那昏黄的暮□□临,才再次传来人声。
随手打开了客厅里的吊灯,苏景阳一边讲着对话,一边进了屋。
“好,明天见面的时候再仔细谈。”把手里提着的背包扔到了沙发上,苏景阳说完了最后一句,就挂了电话。
他们学校的新春汇演向来都安排在寒假前的倒数第二天,同时进行的,还有一些其他庆祝节日的活动,他有节目在身,虽然不用在那些事情上再多操什么心,但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事不关己。
注意到被丢在茶几上的钥匙,苏景阳的动作一顿,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了几分。
果然,这种一进门,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存在的感受,让他无比安心。
环视了一圈,没能在这一楼找到另一个人的身影,苏景阳放下手里的东西,打算上楼去看一看。
那个家伙从来都是个闲不下来的,就算这一段时间说是要休假,苏景阳也不觉得对方真的会一点工作的事情都不碰。
要不然,在空闲的时候,季榆还是很少会单独待在楼上的。
然而,才刚走到楼梯口,苏景阳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段熟悉的音乐声。
回过头看了一眼,他才注意到了某个被人给忘在了沙发上的手机。
有点好笑地往楼上看了一眼,苏景阳转过身走回沙发边上,拿起了那个和自己那个有着相差无几的外形的手机。
但是,在看清了屏幕上那个并没有特意进行备注的号码,苏景阳唇边的笑容,却陡然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