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一直在避免两人坦诚相对,但是这一刻还是来临了。
一个人的成绩无缘无故变动这么大,与她当初的情形可谓一般无二。
盛托李对着她抱怨,说沈一成骂他是什么‘单身狗’,骂他单身就算了,还把他与狗相提并论。
‘单身狗’这种词儿现在的沈一城应该不会知道吧。
即便他伪装的很好,但有些东西在细枝末节中,只要稍稍细心,便总会察觉出不同。
更何况,她那么喜欢他,对他的关注自然就更多了。
时夏苦笑一声,只要沈一城确实与她一样重生了,那以他的聪明,不会发现不了她的变化,只他妈妈的病,便是最大的证据。
沈一城曲指弹了一下烟灰,偏头看她,“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时夏眼睛微眯,脚一下从他怀里抽了出来,眼睛里染上了一抹怒气。
时夏的怒意太过明显,沈一城想不发现都难,不由笑了,“你干嘛生气了?冷...”说着就要去抓她的脚。
时夏踹开他的手,声音里是隐忍的怒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那我想问什么?”沈一城叼着已经快要熄灭的烟蒂,挑着眉瞧着她。
时夏抱着腿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咬着下唇。
她一直不敢跟沈一城挑明这件事儿的原因就是怕沈一城会误会她。
她怕他以为她是因为他给了她一个肾才会爱上他的。
换做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若是放在刑侦剧里,这就是证据确凿,无法反驳的事实。
沈一城勾唇笑了一下,不顾时夏的反抗,将她的脚握在了手里。
只这一会儿,她的脚已经冰凉,沈一城直接掀开毛衣,将她的脚塞进了小腹上贴着皮肤暖着。
时夏别开头不去看他,心里却越发忐忑。
那人却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们之前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时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沈一城叹了口气,“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我都是没有记忆的,我总觉得我被带了绿帽子,怎么办?”
时夏,“......”
时夏被他雷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无论何时,沈一城就是沈一城,不要拿正常人的思想去考虑那个与神经病只差一步的天才。
手机铃声打破了时夏被震惊的情绪。
时家欢打来电话问时夏去了哪里,时夏说出来倒垃圾,马上回去。
时夏站起身,沈一城还坐在那里面对着满天繁星唉声叹气。
时夏不忍心,还是说了一句,“要说绿帽子,也是你给他带了绿帽子,你才是第三者,你头上本来就没有帽子,所以也不存在绿帽子。”
沈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