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表情更委屈了:“爹!”
镇元子大感头疼,重复道:“叫师父!”
花花抿着嘴盯着他,不开口也不叫了。
镇元子没了脾气,只好哄着他:“好好好,爹就爹,但你需答应我,咱们只能私下里这么叫,有外人的时候,要叫我师父!”
花太知道暴露镇元子和人参果树的关系对他们没什么好处,转瞬间就笑逐颜开,脆生生道:“师父!”
仿佛刚才的小可怜儿是假的。
镇元子对他变脸的功夫叹为观止,忧心忡忡,开始思忖自己到底养了怎么个果儿出来。
这一遭风波算是平息下来,结局皆大欢喜,除了——
小道童呆呆望着花太跟镇元子的背影,一脸的失落、不舍、无助、还能吃。
黄龙真人心中不忍,揉了两把咩咩的脑袋,安慰道:“鹤儿乖,那人参果娃娃是草木之流,与你不是同一类,而且为师早就想说,他虽然长得秀气端方,但和你一样是男孩子,有小叽叽的,你还是不要再肖想他了。”
小叽叽窝在黄龙师侄头顶,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咩咩一听反而更加受伤,眼前都雾蒙蒙起来,弄得黄龙手足无措。
水雾里恍然映出个小小的紫色身影,花太伸手捏了捏咩咩软绵绵的脸颊,淡淡道:“你乖乖在此呆着,我需先同师父回去把土里的果子们揪出来,办完了事我再来找你。”
咩咩茫然眨了眨眼,待意识到花花在说什么之后,眼睁大了些,面上浮出喜色,用力点了点头。
镇元子心头警铃大作,忙拉过花花道:“乖徒儿,你胡说什么呢!你随我回万寿山,还来玉虚宫做什么?”
花花认真道:“师父,白鹤助我脱离了枝头,我帮他治治傻症。”
镇元子无奈道:“你才刚化形,应专心修炼才是。”
元始闻言深深看了看花太,上前来道:“小友竟有办法治疗白鹤不时犯傻的毛病?”白鹤那可不是真傻,是他脑中有一片混沌虚无,即便他眉心那颗红痣暂时控制住了混沌蚕食他的神识,但也并非长久之计。
他每日那四个时辰的六亲不认的饥饿表现就是证明。
元始忍不住又瞧了黄龙头顶安分乖巧的师弟一眼。
太玑每次变回原形,带回来的小豆丁们都非等闲,先前那引得昆仑虚天阴了一整日的小乞丐,还有这危险的白鹤童子……元始思及昆仑山中那些反常繁茂的草木,眼睛眯了起来。
在能妥善控制住这些小豆丁们的力量、确认他们对三界的影响之前,还是想法子阻一阻师弟修炼的进度罢。
……不然这么让他刨下去迟早捅破天不可。
元始心中笼着一层莫名的不安,能感受到风雨欲来、却又完全捉摸不住的这种隐约感应,就如一只攫住人心脏的大手,让人全身都忍不住战栗。
他暗自叹了口气,别家都是千方百计想让自家孩子修炼一日千里,他们却是耗尽心思阻拦天赋异禀的师弟的修炼步伐,说出去都让人莫名其妙。
只听花花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法子是有,但现下只有五成把握。”
镇元子看着自家娃娃的眼神也变了几分,盘古那样的大能,都殒身在混沌中,他徒弟……竟有五成把握与之对抗?
皱眉思索的功夫,衣袖已被白嫩嫩的小爪子扯住了,花太纯良又期盼地望着他,镇元子顿觉心中有一柔软处被撞了一下。
……这、这特么就是梦寐以求的软萌小徒弟啊!!
镇元子不禁揉着花太的脑袋道:“你才刚化形,本应专心修炼才是……但你若执意如此,需向为师保证不会有危险。”
花太认真点了点头,玉团子一般的模样看得玉虚宫几位没徒弟的老流氓心都飞了,纷纷用渴盼的眼神盯着黄龙头顶的小师叔。
太玑慢吞吞挪腾了过去,留给他们一个圆滚滚的叽屁股。
天真!你们以为万花谷出来的会是什么傻白甜的软糯团子吗!你们仔细瞧瞧花花白面紫薯皮儿下面流心的芝麻馅儿!
肤浅!
太玑不由想着,以后若真遇到了合适的侄徒孙,确要慎重些。若挑了脑电波跟这几个耿直皮皮仙直通的,岂非一傻傻一窝。
众人实在眼红镇元子同花太一大一小相亲相爱的场面,纷纷遁走回避,太乙这房间很快就空荡下来。
太玑扑腾到自家师兄怀里,暗搓搓问道:“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师兄!九阳修髓丹可还有剩下么?)”
元始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隐约能猜到几分小师弟心中的想法,一板正经回道:“师弟,修炼之事不可一蹴而就,大师兄的金丹也不是糖豆,此番既变了回来,便从头稳扎稳打的来吧。”
已习惯了嗑直升丸子化形的太·鸡小萌·玑,顿觉叽生乳齿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