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不是很痛快,顾念陪着阮远析坐在主桌,不时有人敬酒,或者问他们的事。好在阮远析都挡下去了。
“远析还是那么会疼人,顾小姐以后和他常过来玩啊。”那名女子说道。
顾念干干的点点头,“好的。”
回去之后,顾念一直没有说话,阮远析一路沉默地开着车。“今晚的事很抱歉。”
顾念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也帮了我很多。”她也不想多问什么。
阮远析却开口,“陪我去喝一杯怎么样?”
顾念想拒绝,可突然想到宋怀承。“好啊。”
阮远析笑笑,“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对你没兴趣。”
顾念翻了翻眼睛,“你喜欢男人?”
阮远析手一紧,“我是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和那个宋怀承眼光不是一个频率的。”
顾念被堵住了。
阮远析带她去了一家酒吧。
顾念还是在大学时去过酒吧。酒吧里满是俊男美女,音乐迭起。
阮远析拉着顾念坐下来,“你放心,你这副良家妇女的形象不会有人会对你感兴趣的。喝什么?果汁酒吧。”
“你也特小看我了。”顾念拧了拧眉。
阮远析轻笑,没再说什么。
酒吧一角,一个帅气的男人用着低沉的嗓音吟唱着。
I can’t believe I’m standing here
Been waiting for so manyyears and
Today I found the Queen to reign my heart
……
顾念沉浸在歌声,不知不觉的模糊了双眼。
阮远析突然扫到她眼角的泪水,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
他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顾念也受到他的感染,也端着杯子喝起来。
阮远析喃喃地说着自己得故事,他深爱的那个女子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顾念惊愕,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枉然。
“你什么都别说。”
顾念看着杯子中摇曳的液体,“那你为什么对他们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唔,有人一直想给我介绍女朋友,我烦了。”他的眼底闪过深深的失落。
一曲悲伤的情歌,一个心殇的爱情。
让顾念和阮远析忘却身份,沉浸在酒中。
“我也爱过一个人,可是因为我父亲害了他的父亲,最终我们分手了。”
阮远析喃喃道,“你也很可怜。”
而另一边宋怀承一个晚上都坐立不安,眼看着都快十一点了。顾念还没有回来。他在房间走来走去,开始一遍一遍的给她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顾念趴在桌上,头晕乎晕乎的。
阮远析见她不动,“你怎么了?不会喝偏逞能。”他推推开,“顾念,你手机响了。”
顾念没有理会。
阮远析拿过来,见是一串号码,被拒接了。不过再一看,那个号码已经打了六通电话来了。
宋怀承再次打过来时,阮远析接通了,“喂——”
“顾念你在哪里?”宋怀承声音高昂。
阮远析皱了皱眉,“宋先生,我是阮远析。”
“阮先生,把电话给顾念。”
“抱歉,她接不了你的电话。”这话听着实在太暧昧了。
宋怀承胸腔一瞬间充满了怒意,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他再次问了一句,“你们在哪?”
阮远析看了一眼顾念,便报了地址。
宋怀承驱车过来时,脸一路都是黑的,脸部线条就像雕刻的一般僵硬。
他过来时,阮远析正和一个男人在喝酒,而顾念就倚在一旁的沙发上。他目光锐利地扫过阮远析的脸。
“她怎么了?”宋怀承上前。“顾念!”他拍拍她的脸。
“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她只喝了一杯。”阮远析微微眯眼。“我听她说过你。”
“她和你说了我什么?”宋怀承的声音冷淡至极。
“前夫。”阮远析幽幽地说道,看到某人的脸扭曲的动了动,他郁结的心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原来让别人不快是这种感觉。
唔,还不错。
宋怀承心里不是滋味,可现在不是和阮远析争论的时候,“我先带她回酒店。”
阮远析眯眯眼,把玩着高脚杯,“祝你好运。”
宋怀承扶着顾念回到酒店,顾念呓语着,似乎在做梦。
宋怀承一肚子气,看到她和阮远析同进同出,他每分每秒都饱受着揪心的滋味。
“爸爸——爸爸——”她轻轻的呢喃着,眉心一直紧锁。
宋怀承的心好像针尖深深地扎了,他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坐起来,“念念,喝点水——”
顾念张开嘴喝了几口水,一股凉意让她大脑清新了许多了。“你——”
“不是我你以为是那位阮先生吗?”宋怀承握着杯子冷冷地说道。
顾念皱了皱眉,“我要回去。”
“回去?”宋怀承嘲讽地重复着,“你以为这是里D市吗?竟然敢和别的男人去酒吧,你是疯了?”
顾念圆圆的眼睛瞪着他,又气又怒,啪的抬手就往他的面庞打了一巴掌,“你走开——”
他手中的杯子倾斜,水洒在床上,床单湿了一片。
她站起来,双脚一着地才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往下滑去。宋怀承一把拉住她,“小心——”
她靠在他的怀里。
“顾念,有生之年,让我偿还过去的错好不好?”他的手抚着她柔软的发丝。
顾念僵在那里。
他望着她,脸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呼吸浮动,宋怀承没有给她思考机会,吻如雨点般落下去。
一切好像在梦中一般。顾念恍惚地觉得回到了新婚之夜。
燥热、汗水交织着。
她想喊却什么都喊不出来,像坐在游轮上起伏不断。
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乱。
当他进入她的那一瞬间,梦终于醒了。
所有的情绪轰然倾塌,愤怒、不甘。她挣扎着,用足力气撕咬着他。
宋怀承柔声哄着,“念——”
他清楚地知道她每一个敏感的地方,让她沉迷在自己编织的欲丨望之下。
顾念呜咽着,眼泪顺着眼角一点一点滑落下来。“宋怀承,你无耻!”
宋怀承的嘴角停留在她的脖子间,他黯哑地说道,“念,没有别人,从来都是你。”这一刻他们的身体是紧密相连,感受着最真实的体验。
此刻,顾念只觉得恶心。
他的手指与她交握着,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