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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洋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黯淡了下去。

小女孩摸着放钱的兜子，继续说：“大姐姐人很好，长得还很漂亮，那个不接她电话的人，真是一个大坏蛋！”

末了，小女孩像是拉联盟一样，望着锦洋，说：“大哥哥，对不对？”

锦洋只是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心底不上不下，翻滚一片，半晌，他才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点着头，对着那个小姑娘说：“是的，那个人，真的是一个大坏蛋。”

……

锦洋在追上林深深的时候，林深深正在一个挂满红色布条的小院子里，挂自己刚刚写下愿望的红布条。

林深深其实不是许愿，而是在忏悔，尽管她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人死一了百了，她还是为自己刚刚死掉的那个孩子，写了一个祝福，挂在了这颗百年老树的枝干上。

锦洋等到林深深离去之后，他也走了进去，对着负责发放红色布条的老妇人，要了一根红布条，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一串龙飞凤舞的话，然后，亲自拿着那红布条，踩着梯子，挂在了枝干上。

不过，他不是在忏悔，他是在写情话。

……

锦洋到达公交车停车场的时候，天色已晚，那里只有最后一班公交车，他扭头，看了看刚出寺庙门口的林深深，又看了看时间，还有两分钟，公交车就要开走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就走到了公交车面前，敲了敲窗子，随后公交车窗落了下来，司机用北京腔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