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来,他就要反天了!”老人指着秦千山喝道:“你自己说,你干过什么!”
“总理,不如……不如去隔壁说。”周起华瞥一眼脸色涨红的秦千山,向房间内的将军们命令道:“都出去!”
将军们哪还敢停留,虽然每个人都很想知道秦千山犯了什么事,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处分。
所有不相干的人员都退出会议室,只留下周起华、老人和秦千山。
“你犯的过错,对得起肩上这勋章?这军帽?这军旗?”老人拍着桌子叱道:“金三角一役,若不是他们应变及时,有舍身之勇,必乱棋局,改变各方平衡,届时东南在敌掌控,我大华夏危矣!这都是你,你图谋私欲!敢向我护国大将开刀,秦千山,我不办你,对得起国,对得起江山社稷!?”
“不,我没插手这件事!”秦千山大声争辩:“都是他们干的!一定是那群小兔崽子!”
这个时候,他顾不上袒护谁,有老子的话,连老子都能出卖。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结党营私,意图毁我刺刀,你不担责,谁替你担责!”老人喝道:“不要跟我说证据,我手上有充分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千山瘫软在椅子上,垂头丧气:“没话说,我接受您的处罚,接受组织上任何调查。”
“老周,立即成立军事调查组,我亲自负责,你挂副帅,彻查此事!”总理大声宣布道:“任何人触犯国法,都一视同仁!”
“是!”周起华立正敬礼,胸中充盈着浩浩荡荡的正气,这一天,终于等到了,秦家这个难以撼动的军中派系,将从此走向灭亡之路。
等到秦千山被军部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人带走,总理离开之后,周起华在办公室和刘长海亲切会谈。
“哈哈,老周,这事总算定了!还是你足智多谋。”
“你个二撸子,当初演的那场戏差点把老乔吓坏啊……”周起华指着他大笑。
“哪里是演戏哟,那小子当时真的把老子惹毛了!”刘司令员高声叫道:“所幸,不辱使命,秦千山自取灭亡,军部这碗水能清一清了。”
“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泱泱华夏,崛起复兴之路,必将成功!”将军望着黄昏的雪景沉声立志:“纵然前面是万丈深渊,我等必将义无反顾,粉身碎骨!”
后海,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酒吧。
绚丽迷幻的舞台灯光静静照耀着空荡荡的场子,除了调酒师、四名侍者之外,只有一张桌子面前坐着两个人。
男人和女人。
男人坐在轮椅上,黑西装金领带;女人优雅端坐于他对面,白色晚装端庄典雅。
“说吧,你有什么事。”柳芳菲面前的红酒安静摆放着,一如她那安静的脸庞。
“说起来,只是一点小事,想请柳小姐帮忙。”秦殇阳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托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柳芳菲抱臂看着他,恬静的神态如奥林匹斯山的女神,眉梢似有笑意,仔细看去,却只找到淡淡的自信和高傲。
“是这样,之前因为一些误会,我和林先生之间产生某种……某种不愉快的偏见,”秦殇阳权衡着措辞,笑道:“我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假如柳小姐能从中斡旋,我相信对大家有百益而无一害。”
“你是来投降的?”柳芳菲莞尔一笑,淡定的姿容如盛开的昙花,清香无限,但只可远观。
秦大少表情错愕,苦笑道:“可以说是握手言和。”
“如果我不接受呢?”
“那就……鱼死网破。”秦殇阳认真地说道。
“网没破,秦大少,鱼要死了。”女人同样认真地看着他:“你没察觉吗?”
眼前的靓丽娇颜竟霎时一分为二,二分三,三化四……秦殇阳翻着眼皮,伸手指向她们:“你,你怎敢……”
“有什么不敢?”柳芳菲端起高脚杯,缓缓浇到了秦殇阳耷拉的脑袋上,“偶尔做一次坏人,真的很有新鲜感和成就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