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这话,江关山眼神一愣,他早年在津城时曾有过一段难忘的美满婚姻,可惜造化弄人,先妻患绝症病故,自打那以后,老江十余年一心扑在事业上,从未考虑过续娶的问题。而这两年事业稳定,岁数也大了,老江荠菜开花,开始动了心思。
只是这件事情深埋心底多年,从未对外人讲过,他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真是从自己这张脸上瞧出来的?江关山疑虑重重中,林天继续说道:“江总人缘广,追求者众多,无法取舍也在情理之中,我给你的建议是,姻缘际会,交心为上。”
“啊……”江关山惊讶地张大了口,对方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眼下,他正是有两个女人不好定夺,一直在犹豫徘徊该选哪个。
“林总,林总,要你说,我是该……还请明示啊!”旁人不知内情,无法体会这种心情,但江关山可把林天当活月老看待了。
林天笑了笑,说道:“杨柳之姿,随风倒,松柏之相,立地不拔,江总你说该选哪个?”
江关山气色红艳,面露桃花蛰相,必有招蜂引蝶之势,左脸生痦子,眼角鱼尾上翘,易吸美女,法令纹过唇,鼻梁挺直,又体现忠厚之相,容易日久生情。
“我明白了,明白了!谢谢林总!”江关山鼻尖冒汗,松了松领带,连连道谢。
他一直纠结的那两个女人,一个貌美如花、年方二十出头,自打酒桌上认识,这个二线模特就对老江展开了猛烈攻势,另一个容貌普通,三十多岁,是他事业上的左右手,人品没的挑,两人相交多年,君子之情淡如水,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纸。
经此点拨,江关山醍醐灌顶,知道该选择哪个了。
“江总,别忘了给大师包个红包啊!”
“要请客摆宴!就去希尔顿!”
人们集体起哄,江关山嘿嘿傻笑,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围观群众将信将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还是不太相信林天这个算命先生的本事。
“这位……您如何称呼?”林天看一眼第二位幸运者。
此人身强力壮,面生横肉,炸天眉,肥头大耳脖子粗,衬衫袖管撸到胳膊肘,乍一看,不是老板就是伙夫。
“高俊,你叫我高二就成,你要算啥?”
旁人都是揣着小心来问相,他反倒问大师要算啥,够憨气,够莽撞。
“原来是高屠夫。”林天瞥他一眼,便背过身去。
“你咋知道我是屠夫?”高二摸了摸脑门。
“我不但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还知道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这不是骂人吗?大伙瞪大了眼珠子,有几个认识这高二的街坊着实为林天捏了把汗,这家伙脾气暴躁,实属市井无赖,可别出手打人啊。
“你听谁说的?”高屠两眼一睁,露出一股凶恶。
林天摇摇头向众人说道:“你浑身都带着一股怨气杀气,杀生无数,死在你刀下的牲畜有多少暂且勿论,但是你吃住做事都在同一个地方,你家里就成了屠宰场。”
“那又怎么样?不杀猪咋养老婆孩子?”高二说的也有道理,这是他谋生的手段啊。
“你杀猪宰羊的时候,从未避开其他牲畜,让这些猪狗牛羊看到活杀的场面,它们的怨气、怒气、恐惧在死时放大数倍,久而久之,你家的屠宰场就成了活地狱,怨气横生,戾气不散,血光冲斗,你一家人住在里头,等于住在阎王殿,修罗场,你说会怎么样?”
“啊!”高屠夫连连退了好几步,一脸煞白,汗如雨下。
难怪这几年总是大病小灾缠身,不仅自己隔三岔五往医院跑,孩子也老发高烧,老婆更是常年卧病在床,查不出毛病,身体偏偏就是虚弱不堪!
“活在杀戮场,等同饮苦食毒,更要命的是,你喜肉食,不沾蔬果,你吃下去的那些亲手杀死的生灵,死前的怨恨和恐惧分泌出大量毒素全部渗在肉中骨中,积年累月,雪上加霜,你若长此以往,必百病缠身,后悔莫及!”
噗通!
高二直挺挺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哀求:“大师救我全家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