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玄月选择了她一贯的作法,抓住一名卖碗仔翅的本地人,刀子抵在他的肚皮上,杀气腾腾寒声逼问:“说,香港最大的夜总会在哪里!”
咣!老伯手上的碗摔碎了,吓得连连发抖,见过抢劫杀人的,没见过大白天拿刀子问路的啊。
“兰……兰桂坊……”
没等到他说完,眼前一晃,那个女孩的身影就已消失在人潮中。
兰桂坊是香港高端消费场所之一,夜店酒吧无数,白天游人多来此拍照留念,夜晚才是最疯狂的时候。
纳兰玄月搭车直奔这里,出租车绕了一圈,在一家刚刚开门准备营业的酒吧门口下了车。
因为要通宵迎客,通常夜店都是下午两三点开张,此时欧雅路酒吧里卫生刚刚做完,桌椅还未落地,纳兰玄月推开玻璃门,迈着小皮靴大步走进来。
“咦,靓女,这么早啊!”一个穿着嘻哈韩款t恤的男子晃着鸭步凑过来,伸手想搂玄月的腰肢,纯粹是习惯了这个动作。
砰!酒吧里的服务生们只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偾陶仔就躺在地板上不动了。
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倒下的,但是这个女孩冰冷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寂静的酒吧里只听到皮靴踏击的声音,红衣女孩昂着优雅的下巴走向了吧台,一只手耍起了团团乱舞的刀花。
“砸场子,她是来砸场子的!”
有人惊呼出声,从后头立即冲出来两个赤膊大汉,人手一根三尺长的大铁棍。
“叼!小娘皮!大白天砸场子,有没搞错?”大汉身后,一个头发扎成七彩拖把的瘦男人叼着根烟大骂:“抓起来扒光派街坊!”
“哈哈,老板,让我们先玩玩啊!”一名光头大汉伸出穿了铁环的长舌舔了下嘴唇,掂量着大铁棍,晃着人字拖走上前来。
在他眼里,纳兰玄月不过是个小太妹,送上门的点心,正合胃口啊。
纳兰玄月冷眼盯着壮汉,迈步迎上去,刀光一闪,就听的一声惨嚎,大汉的嘴巴豁到了耳根,铁棒咣当砸到脚趾上,痛苦地瞪大了眼珠子,捂着脸,又抱着脚,因为剧痛,喉咙里只能发出诡异的呻吟声音。
“叼比!”拖把头夹着烟厉声叫嚷:“弄死这小妞!”
另一个胸毛大汉抡起铁棍向纳兰玄月狠狠砸去!
玄月小皮靴一勾,侧身跃起,噗靴子直直踢在大汉下巴上,猛烈的重击之下,大汉的脖颈喀嚓一下发出骨头错位的可怕磨擦声,直挺挺向后倒去,全身激烈抽搐,不知是死是活。
噌!
纳兰玄月的长腿向前一踢,踏在拖把头男人的胸口,将他抵在桌子上,锋利的匕首瞄在他的左眼前。
“说,太子在什么地方!”
“什么太子?我不知道。”拖把头眼神闪躲,想扭头避开那把可怕的刀子。
纳兰玄月没再追问,刀锋旋转,沿着拖把头的左耳缓缓割下去!
啊!
惨叫颠覆了酒吧里的宁静,一只血淋漓的耳朵掉在了桌面上!
“再下来是左眼!”森寒的匕首在他脸上蹭了蹭血丝,女孩那张俏脸此时比魔鬼还要恐怖!
拖把头嘶哑着喉咙叫嚷:“不!太子,太子在金巴利……”
“带路!”纳兰玄月收回要扎下去的刀子,眼睛里闪过一道得意。
另一头,林天打车直奔红磡,他的套路和纳兰玄月不同,身为天玺社掌门人,怎能屈尊去街头巷尾和古惑仔纠缠,以他的地位,直接和新义安龙头对话才对的起这个身份。
红磡大道九号的大都社,就是新义安对外公开的场所之一,由三位叔伯辈的大佬坐镇,处理帮务和纠纷,这个地方,相当于太岁的三香堂。
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出大都社,林天在门口就遇上了拦路虎。
“站住!大陆仔,这里不是你进的地方!”四个黑衣男子挡在了华丽的大门前。
“我丢了东西。”林天笑着摘掉墨镜:“我来拎太子的脑袋回去。”
四人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