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林将斧头松开,发现鲜血从斧头劈开的口子里流了出来。
“啊!”吴松林也是一声惊呼,手一松,手中的斧头掉落下去,斧头榔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脚面上。
“啊!”吴松林一声惨叫。
那边肖本全松开了手,脚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口子,还在不停地出血。好像刚才那一斧头不是劈在了树上,而是他的腿上一般。
周围围观的仙基桥群众都看得心里发毛。
惨呼的这两个,一个是跑去拿斧头的,一个是砍树的。结果两个人都伤到了腿,要说这里面没有点什么名堂,谁能够相信?
小道长都觉得奇怪,这是现时报啊!
有人转头往小道长这里看了过来,还以为是小道长做了手脚。
“你们莫往我这里看,不关我的事。”小道长冷哼了一声。
肖大江爷老子肖永安走了过来:“维山家的屋还没建的时候,这树就不晓得在这里立了多少年了。这树要是砍得,你爷老子手里就已经砍了。大江劝你还被你家婆娘骂,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肖维山后悔得要死:“都是吴松林讲这树砍得,我哪里晓得这树砍不得?”
周茂林骂了一声:“蠢货!别人讲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么一棵好风水树,你竟然觉得看着碍眼。别个来咱们仙基桥,一来就看着这棵大枫树。幸好你没砍掉,你要是砍了这树,我去喊公安局的把你关起来!”
听说肖维山家要砍大枫树,周茂林匆匆赶了过来。这棵大枫树是古树,这年头虽然还不兴什么保护古树,但是这树可是仙基桥大队的公共财产。肖维山要砍公家的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赶紧给你家本全治腿吧。可别落下什么残疾才好!”肖永安说道。
肖本全腿上的口子,当真是像斧头砍出来的口子,血一直流个不停,肖维山跑到自家灶膛里抓了一把灰,直接撒到肖本全的伤口上。算是把血给止住了。这样做当然是不科学的,但是在缺医少药的仙基桥,这样做却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土方。
肖家人压根都没想将肖本全送医院,村里人受了伤,都是这么“治”的。
吴松林脚上没出血,都以为吴松林的伤轻松一些,可是当吴松林想要走几步的时候,发现腿根本不能用力,一用力就痛彻心扉。
“只怕骨头被砸断了。”肖永安过去看了一下说道。
“骨头断了就麻烦了,得去卫生院看一下。”周茂林皱起了眉头,大队里一下子伤了两个劳动力,这可真是够糟心的,虽然仙基桥并不缺劳动力,干活的时候,磨洋工的居多。别说少两个人,就算是少了一半劳动力,大队的活也能够干得完。不是自家的活,谁能够百分之百的卖力啊。
其实去卫生院也起不了太大作用。这年头,就算是县里的医院都未必配备B超设备。主要还是医生凭经验看病。
“要不找小道长给看看吧。以前这种毛病都是找老道长。现在老道长云游去了,小道长应该可以。”张方清爷老子张丁山说道。
“刚刚吴松林可是骂了小道长的。”有人说道。
“是啊。吴松林刚才是骂过小道长还有红霞,现在想让小道长给治伤,怕是难办啰。”
“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村里人议论纷纷。
周茂林用脚踢了吴松林一下:“你想不想当一世的瘸子?不想的话,就自己找小道长道歉去。你这腿,就算去了卫生院,未必能够完全治好。还有本全,你那伤口那么大,虽然止了血,要是做恶了,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