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屋子里正好只有曾七姑一个人在家,证据似乎全部指向曾七姑。
“娘,你要是想呷,就跟我讲一声,我让兰英给你准备一些。今天这腊肉还是我挂上去的。要是兰英跟我讲是你拿了,我真的还不相信,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讲呢?”肖老四很生气地说道。
曾七姑怒道:“老四,你当真是娘养的好崽啊!娘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晓得?你爷老子那个短命鬼死得早,娘三十多岁守寡一个人把你们兄妹拉扯大,弄到一点好呷的,娘从来都不尝一口,都给你们兄妹呷了。娘会好呷到偷你挂在房梁上的腊菜?我晓得我现在老了,做不动了,你们两口子嫌弃我,要得,从今往后,我分出去。死活不用你肖老四管!”
肖大江连忙说道:“事情还冇搞清楚,哪里能够随便下结论呢?万一冤枉了婶子可怎么办?我看这事有些古怪。就算是婶子偷的,她偷来总要呷吧,你看她手上有油渍没?牙缝里有腊肉没?就算她藏起来,总也有个地方吧?”
曾七姑怒道:“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看!我这是今天去割红薯藤沾的汁,我要是摸了腊肉,洗了手,这红薯藤的汁也会洗掉吧。我牙缝里有没有扎了腊肉丝,你们看清楚!”
周兰英很委屈,曾七姑更气愤。肖老四左右为难。
小道长笑道:“这个明天见分晓。”
肖大江不晓得小道长有么子办法,回去的时候就问道:“常兴,你讲明天见分晓,你怎么把那个偷东西的贼捉出来?”
小道长笑道:“师父,你不觉得这个贼虽然很狡猾,但是也很实心眼吗?它虽然每次偷东西都没让人发现,但是它每天都敢来偷。要是它明天还敢来,待明天肖老四婆娘把篮子挂好出去之后,我们偷偷地盯着,不就能够将贼捉出来么?”
肖大江点点头:“这倒是个办法。常兴,你也认为不是七姑偷的么?”
“这还用说。就算七姑再好呷,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再去偷吃的。”小道长说道。
肖大江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七姑这个人我了解得很,面子比她的命还重要。要不然也不可能守寡几十年把老四几兄妹拉扯大。哪个讲她偷家里的东西,打死我都不相信。”
第二天,正好小道长放假不用去学校。所以一早就与肖大江去了肖老四家。
肖老四一早就出去帮工去了,周兰英收拾好家务,将食物准备好,放进篮子里,挂在房梁上。然后就背着竹篓带着两个女儿打猪草去了。
看到周兰英出了家门,肖大江与小道长两师徒就暂时放下手中的活,悄悄地走到肖老四家的窗户下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只见房梁上挂着一个篮子,下方放着一条长凳,周兰英是踩着这条长凳将篮子挂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