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瞳,这几天你憔悴了很多,你要注意身体。”他的面上布满了关心与担忧。
“我没事,有事跟我说?”她坐下来,双目红肿,气色不佳,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节哀顺变。”他拍拍她的肩头,眼里满是心疼,这茶水还热着,你喝点儿吧。”
慕容瞳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眼睫眨了眨,眼眶立即红了。
明锐锋宽慰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悲痛,不过你是少帅,是慕容家的支柱,你要振作起来。你娘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你从此一蹶不振,是不是?”
她点点头,“嗯。”
“你娘走得这么快,我听说了一点,是跟夏香寒有关吗?”
“嗯,这几天我一直派人找夏香寒。”慕容瞳把夏香寒换药一事简单地说了。
“没想到夏香寒这么可恶,害死你娘。”明锐锋义愤填膺道,“之前我听说这件事,也派人在江州城里城外找她。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派出去的人在我来之前汇报,有夏香寒的消息。
“她在哪里?”她激动地问。
“我知道在哪里,现在要去吗?”
“现在就去。”
“好,我带你去。”
明锐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拉着她快速离开督军府。
谢放看见他们出去,立即向萧沉冽汇报。
萧沉冽剑眉微凛,“她跟明锐锋开车出去了?”
谢放点头,萧沉冽大步流星地前行,“跟着。”
车上,慕容瞳按耐不住迫切的心情,问道:“到底在哪里?”
明锐锋安稳地开车,“你稍安勿躁。在太湖边。”
她催促多次,他才开快一点。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抵达太湖边。
春夏之交,草长莺飞,满目花红柳绿,凉爽的清风轻轻地吹拂,芦苇荡迎风招展。
太湖风光秀美,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这么荒凉,没有农户住在这儿,也没有房屋,夏香寒在这里吗?“”慕容瞳起了疑心。
“往这边走。”明锐锋体贴地拉着她的手臂,“这里的地坑坑洼洼,不好走,你当心点儿。”
走了大约七八百米,终于之看见两个人,应该是他的下属。
这两个下属在这儿等候,守着。
慕容瞳一眼看见草地上那女子,立即蹲下去察看。
晴天霹雳!
虽然早就料到夏香寒凶多吉少,可是,当她亲眼目睹尸体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
唯一的证人死了,还怎么指控萧混蛋?
慕容瞳跌坐在草地上,心灰意冷,好似怒火飙到头顶,又好似身体被抽空了,失了心魂。
“我派人在城外搜寻两天,总算在这里找到夏香寒的尸体。”明锐锋叹气,“从尸体的腐坏程度看,她应该死了几天。”
“锐锋,谢谢你。”
“能帮到你,我很知足。”他搀扶她站起来,“不如把尸体带回去,找个仵作验一下。”
慕容瞳正有此意,吩咐两个下属把尸体带回警察局。
这时,她看见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正是萧沉冽和谢放。
萧沉冽站定,看见草地上的夏香寒,“她死了?”
明锐锋的俊脸泛着不悦之色,“萧少帅,你跟踪我们?”
“夏香寒死在这里,当中必有内情。”萧沉冽剑眉微压。
“当然有内情,必定是被真凶灭口的。”慕容瞳的怒火瞬间飙升,“你跟踪我,不就是担心我找到夏香寒吗?”
“我也想跟她当面对质。”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巧言善辩!”她猛地拔枪,对着他的头颅,“你指使她调换我娘的药,害死我娘,又杀她灭口,不让唯一的证人开口。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少帅,你冷静一点。”谢放着急道。
“阿瞳,你的意思是,是萧少帅害死你娘?”明锐锋震惊不小。
慕容瞳拔枪指着萧沉冽的脑门,怒火滔天,焚毁了她的理智,“死无对证,你打的好主意。”
萧沉冽依然面不改色,眸色暗沉,“既然你不信我,就开枪为你娘报仇。”
谢放焦急地解释:“慕容少帅,我家少帅真的没有害夫人,我作证!”
她死死地盯着仇人,眼里充斥着赤红的血丝,缭绕着酷烈的仇恨、杀气。
四只眼睛针锋相对,似雷霆地动,若疾风惊电。
萧沉冽一动不动,黑眸容纳了所有的喜怒哀乐,包容了她的爱恨情仇。
往事一幕幕地涌现,慕容瞳挥之不去,从南仓那夜开始,到宜州战地……
相识一年,“共事”半年多,无数次的斗智斗勇、打打杀杀,甚至是拔枪相向……无数性命攸关的危急关头,他一次次地救她性命,一次次地欺负她、亲她吻她抱她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