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彧坐在她身旁,捉住她的双手,包握住,把自己的体温渡给她。
“会被人看见的。”她极力挣脱手,却被他抱住。
“此处黑暗,不会有人看见。”他搂抱着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倘若有人出洞,他的亲属会示警。
他恢复了原本的嗓音,低沉道:“凤瑶公主所说的五年多前,我并不知晓。”
慕容辞冷哼:“我又没说什么,你急着辩解什么?这说明你心虚。”
“这倒成我的不是了。”慕容彧低笑,“早知道我什么都不说。”
“那就闭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语气这么冲,难道这郁卒、胸闷、惆怅的症状都是源于宇文瑶对他的痴情?
然而,她又没有跟慕容彧约定什么,他又不是她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既不想跟他私定终身,又平白无故地耍脾气,这是不是很矫情?
静默半晌,他轻吻她凉凉的柔腮,语声里含一丝愉悦,“阿辞,我心欢喜。”
“你欢喜什么?”慕容辞气恼地挣扎。
“欢喜你吃凤瑶公主的醋。方才你的言行举止,都是吃醋。”慕容彧低笑。
“才没有!我是真生气!”她嘴硬道。
“你生气什么?”他移过她的脸,好整以暇地问。
“我……”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嘟着小嘴儿,三分娇憨,三分可爱,诱人得很。
虽然夜色如墨,但他们近在咫尺,彼此的眉眼、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慕容彧精准地啄吻,她疾速后移,却依然逃不出他的追逐,最后沦陷于他的如火热情里。
直至她气喘吁吁,他才放过她,“冷吗?”
慕容辞摇头,缩在他温热的怀里,怎么可能会冷?
“明日一早,凤瑶公主还跟着我们,我们还去松风谷吗?”
“不能让她跟着,必须想个办法支开她。”
“你想到办法了?”她惊喜地笑。
他但笑不语,“还有问题想问我吗?”
她终于问出口:“你为什么会带龙尾山的舆图?”
慕容彧卖起关子,“待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
慕容辞撅起小嘴,傲娇地转过脸,“我才不稀罕。”
他轻吻她的耳珠,故意呵出热气,她左闪右躲,却抵不过他的痴缠功夫。
吻够了,他们回山洞歇息。
……
寒夜死寂,猛兽的怒吼声偶尔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凤瑶公主挨着慕容辞睡着,呼吸均匀,显然睡沉了。
陡然,慕容辞睁开眼眸,因为听见了轻微的动静,窸窸窣窣的。而慕容彧早就清醒,眯着眼看洞内的情况,没出声,也没动作。
他躺的位置距离她不远,看见宇文瑶在被人击晕,再被扛走。
“你们干什么?”
慕容辞弹身而起,厉声喝问。
死寂的山中寒夜,这冷厉的声音惊破了无数飞鸟。
站在两个洞室中央的南越国太子阴鸷地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她是西秦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你伤了她,不怕离不开西秦国吗?”她气愤道,知道南越国太子想得到宇文瑶,使出生米煮成熟饭这下作的一招。
“那有什么?大不了本宫娶她回大越。”他阴毒地冷笑,“你最好什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否则西秦国皇帝那边你也没法交代。”
慕容辞看向慕容彧,火光暗淡里,他的深眸流闪着诡谲而冰冷的芒色。
难道他不想管?
那边,南越国太子看着宇文瑶躺在地上,阴诡地盯着她,尔后伸手去拉扯她身上的火红斗篷,露出淫邪的笑。
身为一个女子,慕容辞无法容忍这样的禽兽之事发生在眼前,而什么都不做!
那几个侍从在一旁看着,南越国太子伸指轻抚宇文瑶的脸腮,忽地扯开她的衣襟,极为粗暴。
宇文瑶被这激烈的动作惊醒,看见他对自己欲行不轨,她既惊慌又气愤,气急败坏地呵斥:“你干什么?你竟敢……”
他淫笑的样子令人厌憎,“本宫是南越国太子,有什么不敢?本宫求娶你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