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知道,周御女朋友那是关键,她只能说是暂借周御,总不能让人心里不舒服,所以,在这之前,一定要先说清楚,免得被人误会,坏了人姻缘。
“好,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周御点首,说起来,他想去看看女朋友,分开也有段时间了,如果不提前解释一下,恐怕周末她不肯同意。
文静满腹心思的回到家了,却发现爷爷好像还在等她。
“小静,这么依依不舍?老实告诉爷爷,当初你是不是因为小周才坚持要到刑侦部的?”
文爷爷笑眯眯的拍着身边的位置,示意文静坐下。
“爷爷,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文静当真是头皮发麻,没想到爷爷兴致这么高,老年人不用睡太久,她可不行,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不知道要如何说周御的事。
根本不知道之前周御与爷爷怎么说的,万一这会说错了,那就没法圆了。
“丫头,好好,爷爷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与周御好上了?”
文爷爷笑眯眯,出奇的好说话。
“嗯,坐了十几个飞机,回来又堵车,真的好累,我睡了。”
文静含糊的应了句,不理会爷爷的追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心还在扑扑的跳,真的很担心,很怕爷爷再追问,看来明天就得去上班,要不然,爷爷肯定还会不停的问的。
躺到床上,文静在心里想着,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大姨妈估计是真的不会来了,得好好的与周御合计才行。
真是纠结,早知道爷爷会这样,早知道周御如此好说话,回来之前,应该在美国就商量好对策。
拿着电话,想问周御之前与爷爷说了什么,万一明天被爷爷逮到,也不至于露馅,可是一看,真的很晚,又有些不好意思。
眼睛看着屏幕,手好像有意识的,竟然转到了信箱,里面的短信,基本都是阿哲发的,那段时间,两人虽然上班在一起,但是想对方的时候,都会拿手机发个甜蜜短信,感觉特别温馨。
可是现在看这些短信,心特别的酸,特别的痛。
不知道这个时候,阿哲在做什么?或许与女朋友在一起吗?想到他会像对自己一样,抱着别的女人睡,身体就像是要被人撕开一样的疼痛。
真的很想按下去,真的好想问他现在好不好?好想知道这个时候,他是像她一样失眠?还是搂着别的女人在怀?
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咬紧了唇,双手紧按着胸口,如果世上真有一种可以让人忘记爱,恨的药就好了。
在纽约,这个时候正是白天,龙正坐在TNS的办公室,虽然当初是因为文静才来到这里上班的,但是也没理由上几天班就离开。
坐在办公室里,心却觉得特别的空荡,虽然没有房间的去问,但是大家都很关心他,在文静与周御离开的时候,他便知道了。
她终于还是走了,走的那么绝情,竟然没有一点点的留恋。
她的离开是那么突然,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过,她竟然说分就分,虽然他不愿意去想,但脑海中却总是浮起她那羞涩的笑容。
正想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打断了他对她的思念。
拿起电话,手却颤抖了,竟然是她。
不是已经走了吗?这会应该已经回到北京了吧,为什么还要打他电话?
想到分手前说好陪她回去的话,就像是嘲讽,像是刀子。
听着她给自己换上的音乐铃起,龙颤抖的手始终按不下去。
听还是不听?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如果她真的有心,又怎么会走呢?
想着,心一横,闭上眼,按了电话重新放回桌上。
睁开眼,将视线移到电脑上,决定不再看电话,可是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有了嘤嘤的哭泣声。
他愣了下,办公室里很空阔,不至于有人躲在里面,耳膜被那低低的泣音憾住了。
那是文静的声音,他不敢相信,难道自己病的这么严重?
将视线移到电话,小心的拿起,像是生怕触动了什么。
电话是接通的,原来那哭泣声是从电话里传来的,还以为自己心真的病了。
北京时间现在应该是半夜,她在哭什么?
龙将电话移至耳边,难道刚才她说话了,因为自己没有回应,她才伤心的哭吗?
可是她这电话又是什么意思?
龙甚至连呼吸都调慢了,只是将电话贴在耳边听着,听着那压抑的泣声,好心疼,好想将她搂在怀中。
想问她为何哭?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别的男人?
舍不得将电话按掉,也不忍出声,他怕自己一出声也会哽咽,只是静静的听着,等着她说话,等着她挂电话。
哭泣声断断续续,渐渐的转为抽泣,而后,龙好像听到了细小的声音,只是不太清楚。
他急忙将音量调到了最大,隐约听到文静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