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印刷费都抵不上，不行，要不然人民币吧，做为中国人，咱得爱国，用自己国家的货币！”

把讲价讲得如此大义凛然深怀爱国情操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讲价不忘爱国，真让人感动啊。

我就感动地说：“大爷，您知足吧，我本来想说津巴布韦元的，行不行，行我就掏钱，不行我可去下家啦，我说您能不能把卷帘门给打开，卖本破书你至于搞得跟贩毒似的吗？”

“成交！要不是看在你确有天赋，不练这神通实在可惜了，我怎么也不可能这个价就卖，小兄弟啊，以后练成了，可别忘记了我啊……”

老头一边碎碎念，一边开卷帘门，一边朝我伸手，“一手钱，一手货，钱货两清。”

我掏出五块钱塞到老头手里，顺手把那本书抢了过来。

老头急了，“剩下的呢，这还差着六分之一呢。”

“现在卖东西哪有不抹零的，就八毛钱，你至于嘛，这做买卖啊，等大气才行。”

我把书一卷就往外走，老头在我身后喊：“那是八毛吗？那是八毛五，总共就五六块钱的东西你还抹零，你，你混哪个门派的啊……”

我不答理他，赶紧往前走，五块钱买本神通，怎么想怎么值，就算是假的，这么厚一本，纸还挺软，当卫生纸用也是值的嘛。

虽然差了零头没给，不过卖书老头还是很客气地把我送出门，边送边说：“以后要是再想买神通秘籍再来啊，我这里还有很多的。”

嗯，五块钱的神通秘籍，确实挺难得的，等我回去试试看，要是真货的话，那我就拿一千块钱过来扫底，技多不压身嘛。

正琢磨着呢，就感觉旁边突然有人撞了过来。

我赶紧往旁边闪了一步，就见一个人从我身旁急急擦过，这我要是没闪，可就撞个结实了。

这谁啊，走路不长眼的？

我扭头一瞧，就见一个矮矮瘦瘦的女人正抱着好厚一摞书，低着头急急忙忙地往电梯方向走，说是走，可也跟小跑差不多了。

身后送我的老头突然说：“哎呦，老赵，你今天这买卖不错啊，居然卖了这么多出去，这都买的什么啊？不会是把你那压箱底儿的神通秘籍都卖了吧。”语气里倒满满都是嘲笑的意味。

就有人得意洋洋地回答：“今儿还真让你说着了，我正是把那套压箱底儿的灭绝大全给卖出去了，看到没有，一万块人民币，现款！”

我回头一看，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光头老头，正拿着一摞票子啪啪抽着手心，满脸都是得意。

卖我书的老头脸当时就黑了。

没法儿不黑，一样卖压箱底的神通秘籍，人家卖一万，他卖五块，还抹了个零，要不说人跟人比得死，货跟货比得扔呢！

“想不到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就你那套破烂神通也有人买，她买去干什么啊，琢磨怎么练死得更痛快点？”

光头老头反唇相讥：“怎么着，眼红啊，再怎么说我那也是正经神通，哪像某些人啊，拿大路货楞充独家秘籍……”

我就忍不住好奇地问：“她买的那是什么啊？有什么给力的神通吗？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