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会收拾夏花的房间是因为夜刀要和她住在一起,但是吱吱说这于理不合,于是便加了屏风隔断,其实也于理不合,但已经是夜刀能做的最大妥协。
虽然每天仆人都会仔细的帮夏花擦身子,但是洗头却是不现实也不被洛英大夫允许的,所以当夏花白天醒着的时间多起来的时候渐渐的就闻到来自头顶的酸臭味。
她哀求洛英:“洛英姐,我又不是坐月子,为什么不能洗头啊?”
“因为伤口没好。”
“我已经好了呀!”
“那你自己站起来。”
腰部完全用不上力,连翻身都做不到的人,只能瘪着嘴“嘤嘤嘤”的哭起来。
夜刀听到声响进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眼见他越走越近,夏花叫道:“你别过来!”
说的太大声了点扯到腹部的伤口,疼的她“嘶嘶”的哀叫了起来。
夜刀见状马上定住脚步问:“怎么了?”
夏花哭丧着脸说:“我好臭啊,你别靠近我。”
夜刀笑了一下说:“我已经习惯了。”
狼族的嗅觉,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灵敏,夏花的血味他在半个城外都能闻到,而她现在的臭味,早就把他臭的自动关闭嗅觉了,否则他能被熏晕过去,所以嗅觉太灵敏也有弊端。夏花本来还想再挣扎一下,奈何又见君一笑,看得眼都直了。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气氛都在这一瞬冰破消融了,还是这样轻松闲适的日子适合她,什么打打杀杀,半生不死,都像个醒不来的梦,这个梦飘散
出去,笼罩了大家,让他们都忧愁焦急起来,她不喜欢那样的场景。
就这样慢慢的养伤,夏花除了不能离床,渐渐的也能坐起来了,她靠在软垫上,夜刀坐在床边,陪她说些闲话,最近两人都是这样消磨时光。
夏花趁机问了很多她不懂的事,在少主面前,她顾及少的多,因为从前不认识,所以再无知都不怕他觉得自己不对劲。
最后她终于貌似随意的问:“狼族在漠北的话,狐族在哪?”
夜刀也只清清淡淡的答:“在南面青丘,那里气候好,四季常春。”
她怕自己问的太刻意,便饶有兴趣的继续问:“妖族还有哪些种族啊?”夜刀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游历也是对的,都可以讲游记与她听了,便娓娓道来:“花族和狐族毗邻而居,两族经常通婚。虎族离漠北最近,我在那里住了些时日。龙族在东面海域,蛇族偏居腹地辽阔的西面。
中间是仙界,妖族进不去,人族倒是偶尔能闯进去。凤族是唯一被仙界接受的妖族,偶有往来,住的比较近。”
夜刀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捡了大概的说,也并没有提三界之中还有个魔族,他不想再吓到她,在这个和平了上万年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死心不息,原来平静也只是暴风雨的前兆。夏花点头听着,慢慢回忆她魂魄状态在空中看到的情景,渐渐的就能把方向结合起来,只是东面海域更远的地方也有一处看不清的地方,和其它几处不同,那里暗红色的血雾弥漫,看着就让人不安,她也
没敢问那是哪个族。
夏花因为非常怕黑,夜里她都很想确认身边有人,睡前她总会怯怯的问:“少主,你睡了吗?”夜刀听出她声音里的胆怯,会轻声答她:“你别怕,我会等你睡着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