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人家请求妈带上我吧。”若希不想去追究人家是怎样请求的。
“也是,你现在可是人人都想巴结的真正的贵妇人了。大嫂,你觉得这名门里的夫人好不好当?”霍东燕笑问着,深知嫂子此刻的身份及身价。
霍家本来就是让人趋之若鹜的家庭,而霍东铭更是让人奉承巴结的太子爷,身为太子妃,会成为那些贵妇人努力想邀请的人很正常。
“不好当。要是我不出席,人家会觉得我高不可攀,会让人家找到说三说四的借口。过去还可以以工作为由拒绝,现在在家养胎了,不太好拒绝。”
“你都怀孕了,其实也可以拒绝的,我哥肯定不喜欢你去,我哥回家第一眼想看到人的就是你呢。”
若希笑笑,又揽紧了一下东燕的肩膀,处理人际关系,东燕还是不及她想得周到的。
她是怀孕了,可那些太太们又有几个没有当个妈妈的?她们都会说怀孕了就需要多走动走动,别老呆在家里。现在她身子还是很方便,要是整天呆在家里养着胎,那些太太们肯定又会说那些酸溜溜的话了,现在她的身份及地位已经够让那些太太们酸死了。
要不是顾及霍家的声誉,以及婆婆的面子,她也不想出席的。
“几点钟出门?”霍东燕问。
“七点左右吧。”
“难怪下午看不到妈了,估计又去美容护肤了。”霍东燕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问着若希:“大嫂,你不用准备准备吗?都快五点了吧。”
若希只是笑笑,应着:“我不用准备什么的,随意便好。”
她现在这样的身子,还能怎么打扮?
再说了她只喜欢为霍东铭而打扮。
出席晚会,只要大方得体便可。
姑嫂俩坐在房里聊了好一会儿,大都是若希在安抚东燕的情绪,让她为了宝宝的健康成长,要保持心情舒畅。
聊了一会儿后,章惠兰回来了,便使人上楼来叫了若希。
若希只得下楼去,先回到自己的房里换了一套大方得体的衣服,初春的夜晚通常还会很寒冷,所以她并不想穿裙子晚礼服。
换过了衣服,她才下楼去。
“若希,你怎么不换晚礼服?”章惠兰一看到她下楼来,立即叫了起来。章惠兰自己已经穿了一套高贵典雅的晚礼服,脖子上还戴着精致的项链,耳上戴着金耳环,头发挽成高髻,两边手腕上也都戴满了金银珠宝,整个人看上去珠光宝气的,下午经过了美容及护肤的她,似乎年轻了很多,至少她现在这副打扮让人觉得她才四十几岁似的。
“我怕冷着宝宝了。”若希笑了笑,扯了一个能让婆婆不要求她穿晚礼服的借口。
一提到宝宝,章惠兰果然就不说什么了。
在她的心里,的确没有什么比她的孙子更重要的。
“可你怎么不戴点首饰呀,这样看上去有点寒酸了。”章惠兰看到儿媳妇身上,除了右手无名指上戴着婚钻戒之外,脖子上,耳朵上,手腕上都没有首饰,又忍不住说了起来。“东铭不是送了很多给你吗?”
儿子的聘礼当中可是有很多精致的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每一件都是精品呢,不是一般人可以买得起的呢。
“妈,我是你媳妇,我可不想抢了你的风头。”若希笑着亲热地挽起了婆婆的手臂,像个女儿一般撒着娇。
章惠兰也笑了起来,偏头就点了一下她的额角,笑嗔着:“你这丫头,妈都老了,还出什么风头。倒是你,才觉好好地展现一下你名门夫人的风范。”
若希一边挽着婆婆往外走,一边笑着:“我这样也不丢脸吧。”
“那是自然,我章惠兰的媳妇天生丽质,就算是粗布裙衩穿在身上也同样光彩夺目,无人能比。”章惠兰自夸着。
若希失笑。
婆媳俩就这样有说有笑地走出了主屋,走到停车场上,钻进了若希的那辆奔驰,一名保镖负责开车,另外三名则开着另一辆车尾随着。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出了霍家别墅。
婆媳俩傍晚七点出门,晚上十点左右就回来了。
晚会上,若希是唯一一个没有穿着晚礼服的人,可她依旧是晚会上最引人注目的女人,不仅仅是她的高贵身份,还有她的风姿绰约。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贵气,是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不需要任何外在物的烘托,相比于那些靠着金银珠宝来彰显贵气的贵妇人来说,她更吸引人,更显自然。
原本不想出风头的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出尽了风头。
当然了,还有一点是因为她是霍东铭的心头肉,谁都知道霍家的太子爷是个宠妻如命的男人,能让他夫人开心的人,都会让太子爷心怀好感,会让他夫人生气的人,都是太子爷的敌人。
白家小姐和若希是旧识,两个人有点交情,在若希还没有嫁给霍东铭的时候,白小姐是少数和若希有来往的千金小姐。
也是冲着这一层关系,若希才会出席这个晚会,当然了她不会告诉婆婆婆的,免得婆婆不开心。
参加完白家太太的生日晚会后,隔天又有好几份邀请函送到了霍家,都是指名道姓要邀请霍家夫人以及霍大少奶奶参加的,而且那些人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看着那些邀请函,若希的眉都皱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又施展开来了。
因为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好处,婆婆要开美容院了,而有空闲美容护肤,又舍得花钱的人大都是那些贵妇人,千金小姐们,现在她只要和婆婆一起和那些人亲近一下,到时候婆婆的美容院开张了,生意也会不错的。
所以,她决定,只要有人送来邀请函,她都会出席。
不过她也很小心自己的身体,在出席晚会的时候,一般都是滴酒不粘,大家知道她是孕妇,对她也很是体贴照顾。那些贵妇人甚至还传授很多生儿育女的经验给她。
也有让若希不喜欢的,那就是白天里婆婆的牌友们会找上门来,经常说什么四缺二了,邀请婆媳俩人打牌。
章惠兰一直都是以打牌来打发时间的,她的牌瘾很深,若希却不一样,她不喜欢打牌,觉得无聊,而且她也不太会打。经常性都是输,再说了怀孕的她也不适合老是坐着。
每当有人来邀请她去打牌,她就赶紧说她累了,需要休息,然后躲回房里。章惠兰最着紧的便是她的身体,一听到她说累,章惠兰就紧张万分,立即拒绝了牌友们的邀请。
当然她也不会忽略家人。
她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老太太,陪陪姐姐,带上小姑子出门逛逛,霍东燕在外面的名声还是很差,大家对她的八卦还很感兴趣,不过有若希陪着,也没有多少人敢当面说什么,经过短时间的接触及了解,很多人都感觉出若希是一个相当不简单的女人,惹怒了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她也会每天回一趟娘家,听听母亲的叮嘱,觉得那是最亲切的话语。姐妹俩都出嫁了,蓝家里就只有母亲整天守在家,挺无聊了,她每天回一次,也算是陪陪母亲了。
此刻,下午了。
高空中挂着软绵绵的春阳,万缕松散的阳光从高容中洒落下来,分散在地面上。
气温很温和,很舒适,吹着同样是软绵绵的春风。
若希站在自己的房前阳台上,看着院落。
想想最近几天过的日子,她忽然感叹,其实名门夫人的日子真不好过,简直就是无聊透顶了。
这所谓的交际呀,让她头痛。
要不是冲着婆婆的美容院以后开张了需要那些贵妇人的支持,她真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让那些贵妇人都找不到她。
院落里逢春而景变,到处充满了生机。小草都恢复了碧绿,树叶也碧绿可人,鱼池里的鱼儿欢快地畅游着,一切的一切都那般的美好。
她看到了老太太又坐在院落里晒太阳了,也看到姐姐正鼓励着霍东禹勇敢地迈出重生后的第一步,老太太虽然在晒着太阳,眼睛却一直盯着若梅夫妇,看到霍东禹能吃力站起来,迈出了受伤后的第一步时,老太太老眼湿润起来。
若希看着这一幕,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如果霍东禹能重新站起来,姐姐才算苦尽甘来。
她祝福姐姐,希望姐姐也过得和她一样幸福。
千寻集团。
总裁办公室里。
霍东铭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地面,地面上看到的一切,都显得那般的渺小。
慕容俊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盯着他的背影。
“东铭,你不打算行动吗?”
慕容俊问着。
“条件还不够。”霍东铭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沉冷地应着。
“难道你还要等?你不怕她老是这样挑拨,真会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吗?更何况她还想着把你的若希送上她儿子的床。”慕容俊站了起来,也走到了落地窗前,偏头看着上司兼死党的侧脸。
那轮廓分明的侧脸都掩不住好友的俊美无铸,让他不禁深叹着,过于俊美的男人,配上让人趋之若鹜的身份,就是容易招来别人的嫉恨。
“我相信东恺。”
霍东铭重重地应着。
“那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慕容俊此刻摸不清霍东铭按兵不动的真正原因。
数天前,若希的手机收到了几条暧昧的信息,后来几天里也都收到各种各样不同内容的信息,霍东铭让他帮忙彻查,查出了幕后指使人正是霍东恺的亲生母亲江雪。
慕容俊满以为知道了幕后指使人是江雪之后,霍东铭会立即出手,把江雪这个老小三除掉的,毕竟老小三已经触到了霍东铭的底线,谁知道霍东铭竟然说条件还不够。
“我要的是东恺对他母亲彻底死心,现在这点动静还不足以让东恺死心。我会让那老贱女人什么都失去,在我对付她的时候,连她的亲生儿子都不想救她。慕容,这样的打击才是致命的。”霍东铭绷着俊脸,神情阴森,说出来的话充满了冷狠,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慕容俊忍不住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吐出几个字:“还是你狠!”
霍东铭抿唇不再说话,只有那双深沉的眼眸迸出了阴寒的冷光。
那冷光似乎想剥了江雪的皮,将她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