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维当初就这样，淡淡一笑，便是倾国倾城，不想，短短几年，竟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顾驸马心念翻转间，心头钝痛，瞬间几乎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提起真气，定定神，生生把心头的钝痛压下，才低低道，“小萌，我想见见你阿娘。”

“可是阿娘不想见你。”

“我知道她不想见我，可，我很担心她，这几年，她一定遭了很多罪，见到我，她一句话都不肯说，我，我……”

顾长安一个大男人，竟然心头哽咽，欲言又止。

“你爱我阿娘吗？”纪千萌忽然问了一句。

顾长安：“……”

蓦的抬起了眸。

他爱，他当然爱，爱到骨子里头，可，现在，却是连爱都说不出口了！

爱一个女人，却让她过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你爱她，为何又娶了六公主？既然娶了六公主，为何还来找我阿娘？”

纪千萌咄咄逼人。

顾长安脸上的悲苦更甚，深眸里仿佛有无尽的挣扎与苍凉。

“小萌，过去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如果梓维想让你知道，总一天，她会告诉你。”

纪千萌冷冷盯着他，忽然开口道，“她没办法告诉我了，因为，阿娘她，她已经不会说话了。”

顾长安听罢，蓦然抬起了眸，仿佛听不懂她说了什么一般，满脸空白，整个人足足呆滞了十秒钟，然后瞳孔蓦地收缩，最后化作了巨大的震惊，整个人都仿佛成了一尊僵硬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