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有些慌张,显然没想到这位少奶奶会如此与她套近乎,马上笑着说道:“少奶奶,我只是一名佣人而已,实在不敢与少奶奶同桌吃饭,这些阮氏公馆里可是有严格规定的,实在不敢违规,能够照顾到奶奶那是我的福气,我们这些人没什么文化,有阮氏公馆里这份工作,都是我们的幸运了,只要少奶奶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她讲话口齿清楚,语调清晰,思维也很灵活,还真是一个能干的人,木清竹点了点头。
“少奶奶,她们都有员工食堂,那里的饭菜都不差,我本来也是要去那里吃的,只是因为奶奶特殊吩咐的,也是为了照顾到她老人家,这才留在了这里,还是别让她难为情了,让她走吧,有什么事情只管叫她过来问问就行了。”朱雅梅笑笑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木清竹听得梅姨这样说,只得笑笑自我解嘲,说完拿起了桌上的银筷子,左右看着,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个是银筷子吧?”
“正是。”朱雅梅笑了,“老太太用的东西都还是过去的东西,别说这银筷子呢,就是老太太吃饭的碗都是银碗,这还都是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订下的规矩。”
“哦”,木清竹若有所思,不知是阮奶奶有戒心呢,还是习惯使然。
“少奶奶,梅姨,我先出去了,等您们吃完再来收拾吧。”阿吉见这里没有她什么事了,主动知趣地说道。
“好吧,那辛苦你了。”木清竹朝她笑笑,点点头。
阿吉弯腰敬了个礼后,转身走了。
“少奶奶,您这是在怀疑阿吉吗?”等阿吉走了后,朱雅梅扶了扶镜框,小声问道。
木清竹笑笑,反问道:“梅姨,这阿吉平时的人品如何?”
“哎。”朱雅梅叹息一声说道:“少奶奶,奶奶能看中的人人品应该都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是这人啊,日子久了也会变的,人心嘛往往都是不可测的。”
朱雅梅知道木清竹之所以会这样问阿吉必有她的深意在,其实她也有想过这层,只是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找不到证据,而她也不敢相信阿吉有这个胆,毕竟阮氏公馆的待遇不错,平时奶奶对她的奖赏也挺丰厚的,完全没有理由去做这些傻事。
“这阿吉是本地人吧?”木清竹沉吟着问道。
“对,是本地人,本来是挺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只因为家境不太好,早早缀学了,走了门道才来到阮氏公馆上班的,有了这份工作,曾经欣喜若狂,非常珍惜,每天都勤劳俭勉,很得到阮奶奶的看重,就专门留她在了身边。”朱雅梅解释着说道。
“嗯。”木清竹点头,沉思着,这样的人按理来说不可能会做出这么伤害阮奶奶的事情来,莫要说梅姨不信,就连她听到这里也把对她的怀疑压了下去。
“哎,只是最近几年,她呀,处个对像老不成功,心头就藏了事,牌性也怪了很多。”梅姨又是一声叹息,进一步解说道,“我呢,与她一起呆在阮奶奶身边都有些年头了,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看她生得还不错呢,怎么会处不好对象呢?”木清竹有些奇怪地问道。
“说来说去,还是她心气高所致,就是个小姐身丫环命,高不成低不就的,现在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前段时间听说又处了个对象给黄了,不是她看不惯别人,就是别人嫌她家庭条件差,自身条件不太好,总之一个字‘难’”朱雅梅感叹着。
“可她长得不错,在阮氏公馆上班工资待遇也不低,自身条件实在不算差到哪里去呀。“木清竹很是不解。
“少奶奶,话是这么说,她呀,一般打工的瞧不上,非要找公职人员或者事业有点成就的,可话又说回来,人家那些也不会看得上她,这年头长得不错的姑娘多了去了,阮氏公馆的工资虽然还不算低,可她毕竟也只是个佣人的身份,家庭条件也不太好,挑来挑去,年龄大了,更难找了。”梅姨认真分析道,听得木清竹直点头。
这个年头的女人都想嫁个金龟婿,都想挤进豪门,最不济也想找个条件好的,这是人心所向,倒也无可厚非,想她乔安柔身为副市长的千金不还是都想打破脑袋挤进阮氏公馆做少奶奶吗?
A城娱记上面报导的那些千亿豪门阔少的少奶奶不知艳羡了多少女人的眼,谁都希望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只是这枝头好飞,凤凰却是自古少有。
A城豪门的少奶奶只有那么几个,可地下情人,如小妾之类的倒是不少,说来说去还是这些女人爱慕虚名所致。
随便一个宴会,用手一指,那些豪门公主,少爷,说不定就是哪个豪门的男人外面养的那些小妾所生,虽然衣食不愁,活得也光鲜,这其中的辛酸,还有以后财产的继承权恐怕都有外人不为人知的艰辛在里面。
木清竹想到这儿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