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长青叫她。
“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走吧!”欢欢眉微扬,“我希望,从今往后能平平静静的生活,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欢欢,我才是真心爱你的!”长青说。
欢欢苦笑道,“朱长青,你也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若爱我,会任凭你家人那样对我?会动不动就找我吵架?一吵架就离家出走,十天半个月不见踪影?若说那样就是你对我的爱,谢谢,我承受不起。”
“我会改!”长青痛苦极了,“我都会改的……欢欢,你相信我,我真的会改的。”“相信?”欢欢冷冷一笑,“对自己儿子见死不救的人,拿什么让别人相信?”说罢,她狠下心,脱口而出,“朱长青,别惺惺作态了。我不会要一个情绪反复,言而无信,毫无责任感的男人,而你,会要一个
被其他男人睡过的女人吗?”长青走了。他来S市的目的,是想和欢欢和好如初,只是没想到,她的态度这样坚决,他失望极了。但是,失望背后,却是莫明的轻松,自从乐乐死后,他的背上就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感觉负累,好像只有
他和她重新在一起,那种负累感才会减轻。
而意外的,欢欢竟然成了沛远的女人,起初,他不甘心,毕竟,当初欢欢那样爱他,那样黏着他。他习惯了欢欢对他的爱,却从未担心过她会离开他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可当他亲眼看到,她穿着沛远的衣服时,他说出挽留的理由竟然很牵强……的确,他怎么可能接受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虽有遗憾,但终于,他的负累感消失了。
离开时,他连夜回了D市。
欢欢松了一口气。她很了解长青,一句话戳中他人性的弱点,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真正的“过去……”了。
她确信,长青不会再来找她了。
后悔吗?
不!其实,她早就知道长青自私,但是,他将自私深藏得很深,表面给人的感觉是极大度大量的,可实际上,他会用各种方式,各种借口,将他的自私掩盖,比如,明知陈曦有危险,仍旧两次让陈曦献血给纤
羽;又比如,骨髓的事,欢欢猜到,如若没有端小年的阻止,长青也绝对会有各种借口不捐骨髓给乐乐的。婚后婆媳矛盾,还有夫妻矛盾,早已经磨殆了她的爱情。婚姻的失败,是两个人的问题,但是,长青是个男人,却少了作为丈夫的担当,很多时候两个人吵了架或者有了分歧,他都会主动告诉双方父母,
并将所有责任推在她身上。
到现在,真正结束了,回想过去,十二年,竟如一场梦一样不真实,那些无休止的争吵,那些痛苦,似乎都已经是过去式,被尘封在心底深处,不愿再去想,不想再提及了。她抬眸,无意间迎上沛远的眼,他的目光清澈,语气温柔平和,“太晚了,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