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汀眉一皱,矢口否认,“没有。”
康景逸拿出一段视频给她看,视频里,在一家酒店的茶坊,她正跟人低头谈事……还有她丁母的银行流水单……看到这,丁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在俄罗斯留学的时候,曾因与同学的私人恩怨,在论坛里恶意散步谣言,然后对她进行催眠,害她患上抑郁证跳楼自杀。”
丁汀心一惊,眉一拧,“没有。”这件事当年发生时,没有人曾怀疑过她。“两年前,X省卫生系统因为购入的医疗器械不合格,导致严重的医疗事故,那批器械,是你暗中牵线,吃了不少回扣吧。”康景逸淡淡的说,“也是这件事,导致你父亲被迫提前退休,你说,他要是知道事
情是你做的,会怎么样?”
丁汀心一惊,脸色一白,“你胡说!”两年前,她根本不知道朱润江是她父亲,否则……她绝对不会蠢到去害他,让他下台。
“在餐厅女卫生间,你迷晕纤羽,让三个男人把她轮J”康景逸长腿交叠,双手随意的搁在腿上。“这是廖菁做的,”丁汀情绪渐渐不稳了,无力的反驳:“是朱纤羽她罪有应得,谁让她害得廖菁的父亲自杀。”她跟廖菁是俄罗斯医学院的同学,关系相当好。曾经,朱纤羽也是她要报复的对象,所以,她
们合谋策划了那件轮J。
康景逸说,“端小年和纤羽应该会恨你入骨吧!你那个同学为了脱罪,会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你身上——”
丁汀脸色更白,那情绪,显然在逐渐崩溃。“还有,在巴黎,是你安排杰瑞接近朱纤羽,教唆她吸毒拍片;纤羽小产后大出血摘除子宫的事也是你做的吧……纤羽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对她?丁汀,你说,要是朱润江知道这一切,他会怎么
样?”东乐叨技。“你胡说,”丁汀情绪激动极了,“康景逸,你别以为找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就会怕你,”她渐渐的稳了呼吸,想了想,又自信满满,“这些都是你信口雌黄胡编乱造,谁会信?你不是就想我捐肾了,我告诉,
我绝对不会捐,绝对不会遂了你的愿,你有种,就杀了我。”她的笑容有点诡异:“我敢保证,在你杀我之前,我会把我的肾弄坏……谁要敢再逼我,我就自杀。”
“自杀?”康景逸笑,“像你这种连手术刀都不敢拿的人,怕血又怕死,怎么会自杀?”丁汀脸色不自然,她怕刀,相当怕,所以当初学医时选择了精神科和心理学科……可他怎么会知道?“康景逸,你威胁不到我的。”她冷笑,“你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学过心理学……你如果有证据,早
就报警抓我了,你之前所说的,不过是想威胁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丁汀,你做了我这么久的秘书,还是不了解我,”他说,“如果我没有一定的把握,怎么会来见你?”
丁汀嘲笑,“你说的那些事,又能算什么大事?即使你有证据,法院又能判我几年?”她看他,眼神里充满威胁,“倒是朱润泽,他能等这么久吗?”
“如果你是死囚的话……”他看她,带着几分戏笑,“他用你的肾,那就顺理成章,”他扬眉,轻拍沙发扶手,轻松的说:“我还可以省一千万。”
死囚!
这让丁汀隐隐不安,可她佯装强悍:“死囚?康景逸,你想我捐肾想疯了吧,我没杀人没放火,怎么会是死囚。”康景逸轻笑,手指一扬:“真没杀人放火?你这么年轻,记忆就减退了?”稍稍沉默,见她脸色变了,他又添了一把油:“那我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两年多前,在B市……丁汀,那场火,死了三十多个人,午夜
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他们来找你?”
丁汀脸色惨白。
他说,“你和杨震的关系——”他看她,“不用我说了吧。”
丁汀坐着,情绪不安时,又被旋转餐厅近百米的镂空感吓得微微发抖。
康景逸打了电话给青彦:“汇一千万到这个帐户。”
那个帐户,是丁汀的,她看他,咬牙,“我怎么知道,在捐肾之后,你不会报警?”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他说,“丁汀,你没有时间再犹豫了。你捐肾态度反复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些事,我能查得到,相信也会很快查到。”
他又说:“你有筹码的,我相信,捐肾之后即使事发,你是朱润江的女儿,又救了朱首长,没人会动你。”
那简而言之,她只有捐肾,才是唯一的活路。
“你曾经对朱家人做的那些事,不过是被杨震欺骗,蒙蔽了心智,”康景逸说:“你和朱首长并无怨仇,捐肾给她,不既可以保全你自己,还能得到一千万,又何乐而不为?在这件事上,你是赢家。”
赢家?丁汀自嘲,应该是惨败而已,“康景逸,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了的,为的就是让我捐肾给他。”她,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捐与不捐在你,”他淡定的说:“丁汀,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丁汀苦笑,这种时候,她还能说不捐吗?“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杨震的关系的。”
康景逸淡然的扬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并不打算细说,因为……他只是经过猜测之后推测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学心理学的丁汀心理素质那么差,他一说,稍加威胁,就全承认了。这个地方,让丁汀的不安感越来越大,她站起来,步伐有些踉跄,“我明天一早会去医院……让他们准备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