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于锦世是叛徒,路承周也很是惊诧。
于锦世当初可以海沽站先考查过的,没有发生异常后,才通知郑问友的。
结果,郑问友把于锦世推荐给谢维汉,担任他的副官。
要不是珍子想在马大夫医院搞鬼,恐怕谢维汉会被于锦世一直控制着。
还有那个珍子,除掉关明鹏后,没有及时将这个女人处死,路承周觉得,也是自己的失职。
“看到没有,我们一个小小的失误,差点把谢维汉送到了日本人嘴里。”路承周严厉地说。
“不是有惊无险么?”曾紫莲吐了吐舌头。
她在得知消息后,也是吓了一跳。
同时,她也预料到了,路承周肯定会训斥自己。
“你觉得,搞情报工作,就靠上天眷顾?”路承周冷冷地说。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曾紫莲笑了笑,被路承周训斥,就算是单独训斥,她脸上也挂不住。
“此事,你要作出深刻反省,并向总部自请处分。我们的工作,一丝一毫也不能出差错。以后如果还出现这样的错误,你这个情报组长,也不用干了。”路承周冷冷地说。
“是。”曾紫莲虽然觉得,路承周认真的样子,非常吸引人。
但此时,她被路承周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完全没有心思欣赏。
“去法租界吧。”路承周看到曾紫莲脸色通红,心里一软,没有再多说了。
在杜麦路18号,路承周见到了谢维汉。
“谢司令,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因为我们的工作疏忽,差点让你身陷险境。”路承周一脸歉意地说。
“承蒙火站长相救,谢某感激不尽。要说疏忽,于锦世天天在我身边,怪我眼瞎,没能早看出来。”谢维汉惭愧地说。
“不知谢司令,下一步有何打算?”路承周问。
“谢某有愧于戴先生,贪图享乐、醉生梦死,此次幡然悔悟,自当回丰润县收拢部队,以期在战场上,与日军一较高低。”谢维汉坚定地说。
他之前确实不想再回七路军了,部队被打散了,上面一没兵源,二没武器,他的人马很多都是自行投过来的。
打了胜仗,自然一帆风顺。
如果吃了败仗,随时都会树倒猢狲散。
“谢司令能回去掌兵,是党国之幸,也是我海沽抗日军民之幸。我相信,在谢维汉的英明指挥下,七路军一定能把日军打得落花流水。”路承周恭维着说。
谢维汉要回丰润县,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可是,不管如何,路承周都必须支持。
而且,他还得派人,一路护送谢维汉上任。
这个任务,路承周准备交给方南生。
不仅仅是因为,方南生在医院的表现出色,最重要的是,方南生也是当时田南晨圈定的人选。
有方南生和祝砚农的配合,路承周相信,不出意外的话,七路军肯定会变性。
就算谢维汉回去又如何,如果下面的官兵,看透了国民党的腐败无能,自然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抗日部队。
谢维汉一天都不想在海沽待了,路承周安排他们晚上坐船离开。
“火站长,谢某有个不情之请。”谢维汉走之前,突然说。
“谢司令但说无妨。”
“我想亲自处决珍子,为我七路军牺牲的兄弟祭奠!”谢维汉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