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章惇的请求没有得到皇帝的肯，西夏那边也没能打下去，七十多岁的章楶此时就守在西夏的边境上，只能守不能攻，这是皇命（此上，有点出入，但是大致符合史实，考据党莫要深究，曾看宋史，每每心痛，大宋能征善战并不少，甚至不逊色大唐的那些将军，只是，但凡能征善战，莫管文武，皆无好下场，委实让人心痛）。

六扇门，却是比大明的锦衣卫厉害的多，虽然恶名远不及，但是实际上监察，以及夜不收等活六扇门都有干过，所以，对于北宋的朝堂他们是清楚的。

铁血宰相章惇以及那章楶等人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他们不但知道两章，还知道更早的范仲淹等人，这大宋开国百多年，何尝没有出现能征善战者，只是，这类人多半不得善终，其中最为知名的便是杨业。

无声的叹息响起，六扇门这些高手和黄裳的眼神同时黯淡下去，他们都是北宋的官员，而且是忠心耿耿的那部分，他们知道那是皇帝的错误，甚至是开国皇帝的错误，只是，他们不敢说，也不想说。

只是，若果如此，那似乎也唯有按照曹子诺的办法来做，否则的话，女真崛起，宋国绝对挡不住，不是因为宋国没有能征善战者，而是皇帝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出现。

哪怕女真南下的时候皇帝允许出现，但是，一旦战事稍微放松，怕是这样的人就得倒霉。

但是，女真不比契丹和西夏，不是战胜一次就能战神的，任何一个民族兴起，任何一个国家出现开国之君的时候都是最为危险的。

六扇门这些家伙和黄裳这段时间都有了解过女真人，这却是一个即将兴起的民族，他们的领阿骨打亦是十分符合开国国君的一切。

只是，他们偏生也不能用杀阿骨打解决事情，不要说曹子诺允许不允许，就算曹子诺允许，杀一个阿骨打虽然能够稍微削弱女真，却也于事无补，这是一个民族的兴起，没有办法阻止，只能任由他从兴起到强盛，然后衰弱，这是自然的定律，没办法阻止的定律。

而几十年后，这民族若是自然兴起，那么，北宋就算挡下来一次，那率兵挡下这民族的将领定会功高震主，不死也得脱层皮，再然后，等女真第二次南下，宋朝必亡。

这些念头在六扇门众高手和黄裳脑海内一闪而逝，随即，他们再次忍不住叹息起来。

大宋有最优秀的人才，有最优秀的士兵，大宋甚至有过优秀的皇帝，但是，大宋皇族的祖训决定了大宋不可能在军事上真正强盛起来，谁若是让大宋军事强盛，嘿嘿，那谁也就到了倒霉的时候。

“蔡京，不能留。”

突然，六扇门中有一人开口，这话极为坚定，曹子诺不由看过去，这却是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当然，这人不是大胡子，只是这段时间如同野人一般的生活使得他如此。

“章大人已经开始失势，你们恐怕不知道，此时朝中最少有四成的人已经和蔡京勾连一道，而今上的身子，今上的身子……有疾，怕是撑不了多少年。”

艰难的话语从这六扇门高手口中吐出，黄裳的脸色蓦然间一变。

曹子诺却还未察觉到这事情的严重。

“今上无后，若天薨，短时间大权尽入蔡京之手矣。”

黄裳的声音极为严肃，曹子诺却是蓦然间心中一跳，他记得北宋这一任皇帝似乎是11oo年去世的，而乔峰死则是1o93年左右。

本来，他并不甚在意这些，只是，此时他却想到一事，这并不是真实的北宋，而蔡京此时是明教教徒，且已经被他揭穿身份，也就是说，那皇帝并不一定会11oo年死，或许今年，也或许这个月就可能死。

最有可能，蔡京大权在握的时候，便是皇帝薨的时候。

曹子诺并不擅长阴谋诡计，却是之前没想到这些，此时听得黄裳和这些六扇门弟子的分析，曹子诺却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章惇虽然在西北大获全胜，但是全胜之下，却也将大宋的军队都牵制在了西北，若是此时南方叛乱，西北军队不动，则宋失南方，若动，哪怕他强行要求西夏不动，怕是吐蕃和辽国也会立即南下，如此，大宋必亡。

曹子诺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想阻止宋夺天下，但是却并没有灭亡宋的心思，更何况还是让明教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