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缝衣服一样嘛,孰能手巧,我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林绘锦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凸显她的医术,惹来怀疑。
晏大夫和煦的笑了笑,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梨花姑娘,你帮我看看炖在灶上的雪燕好了没有,若是好了的话,便帮我端给主子喝吧!”
林绘锦刚准备应下,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不由的道:“宫冽大哥,也在这?”
“主子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自然要在这休养好了才会离开!”
林绘锦心情很是复杂的走进了厨房。
她真的挺担心容枫的身份会被暴露,容枫跟着宋大叔进城之后,就会趁着夜色偷偷的回到京城。
千月若是真的去找容枫的话,肯定是找不到的。
要是南宫冽察觉到了容枫的疑点,那也肯定会怀疑她的身份。
林绘锦端着炖好的血燕走进南宫冽的房中时,便见他一袭月牙色白色长裳的坐卧在柔软的榻上,柔软的衣角从榻上垂落下来,透露着一股慵懒而又随性的味道。
阳光正好从窗外洒落进来,温暖的照在南宫冽的身上。
他低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折子,侧面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呈现在影影绰绰的光影之间,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悠闲自在。
不像是一个身负重伤之人!
他这份恬淡和从容,林绘锦实乃佩服。
林绘锦没有敲门便直接就进来了,尤其是南宫冽还在专注的看着折子的时候,这要是在以前,南宫冽恐怕早就冷下脸来。
现在南宫冽却是放下手中的折子,冲着林绘锦微微露出一抹弧度,淡道:“有劳梨花姑娘了。”
“那个……你派人去找我相公了吗?”林绘锦身上还穿着粗布麻衣,往南宫冽边上一站,就犹如瓷玉和石头的区别。
南宫冽抬起头,光影便在他脸上慢慢的浮动开来,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好像重新了一个,要比之前的更加光泽,泛出来的光也更加的柔和起来,透露着清爽的感觉。“找了,应该下午就会有消息!”南宫冽伸出手去接林绘锦递过来的小瓷碗,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十分的好看,与林绘锦那被太阳晒黑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她输就输在指尖没有南宫冽的修
长,以及白皙!
若是除掉这些她的手还是很漂亮的。
可是后来林绘锦一想她一个农村妇女怎么能有这么漂亮的手呢!
于是便迅速的抽回了手,而南宫冽肩上还有伤,林绘锦这一抽离,南宫冽又怎能端得住。
即便林绘锦后面努力的挽救,这碗上好的血燕还是泼洒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可是上好的血燕啊,可要比普通的燕窝珍贵多了,属于特供食品啊,有钱还不定能够买到。
林绘锦是一脸的心疼!
“你的手没被烫伤吧?”南宫冽倒却并不关心洒在地上的血燕,反倒看着林绘锦的手说。
“没事,这血燕应该很贵吧?要不你就从我那一万两里面扣!”林绘锦自然是将手藏到了袖中。
生怕让南宫冽看出些什么。
“寻常东西而已,梨花姑娘不必在意!”南宫冽轻描淡写的说着:“当时时间匆忙,千月这才点了梨花姑娘的穴,让梨花姑娘昏睡,还请梨花姑娘不要生气!”
林绘锦一听这话咋不对呢!
“宫冽大哥,我可没有因为生气才故意将这碗血燕给打翻的!”南宫冽这么不动声色的将这锅给她扣头上,她可承担不起,便立刻辩解道。
“梨花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没这个意思!”南宫冽微微掀开唇,像是一朵儿白色的小花开在南宫冽的唇角一般,清尘的出奇。
林绘锦前脚刚走出去,后脚晏大夫便走了进来,看了地上的血燕笑道:“难得主子露出这么温润、清雅的一面!”
南宫冽放下手中的折子,眸色一张一合间,那抹温润和清尘早已不在,只剩下一片淡漠:“若不是她,我还不知道我的内力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晏大夫想了想南宫冽之前说的话,随后便将手搭在了南宫冽的脉上:“不出一个月王爷的内力便会完全的恢复,没有想到比料想的时间要快上很多!”
南宫冽却只是轻抿着唇,眸色深远:“你说,一个陌生的女子为了救你,而愿意牺牲自己的身体,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梨花姑娘的身形倒是和大小姐有些像!”晏大夫见过林绘锦几面,尤其是从背面看去,十分的想像。
一提到这三个字,南宫冽的眸光便瞬间冷了下来:“世上相似的人很多,为什么不说她像梨花姑娘?”晏大夫轻笑了一下:“王爷接下来打算如何?梨花姑娘若是没有嫁人的话,倒可以留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但是我看梨花姑娘还挺记挂她的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