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却面带犹豫:“要,要多少钱?”
薄瑾亭道:“治疗的费用,我会向薄院长申请的。您先赶紧去三甲医院找外科医生看看。”
“好好,多谢楚医生,多谢大少爷!”
送走了这位,楚瑟迫不及待地喊:“下一个!”
“……医生,我有多年的痔疮……”
“哦,先把裤子脱掉。”她头也不抬一下。
“咳咳咳……”薄瑾亭的脸开始黑。
她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站着一个醋坛子呢!为了防止薄小同学捣乱,她把他拉了出去:
“我给病人看痔疮,你就别呆里面了。”
“看痔疮让他去医院看!”薄瑾亭脸色不善:“你是胸外科的医生,又不是肛肠科的,看什么鬼的痔疮?!”
“都属于普通外科门诊啊!”楚瑟知道他又乱吃飞醋了,于是道:“今天我是医生,你得听我的。给有需要的患者看痔疮,也是体检的一部分,你别这么矫情好不好?再说了……你以为,我当初没看过你的屁股啊?!”
笑话,他们做外科,哪个不是老污龟?!
——想想那会儿,薄瑾亭全果体上手术台,啧啧啧,身材跟男模特似的,她看了都要流口水的。好几年间,他就是公认的全外科身材第一好的病人,她都舍不得让其他医生来开刀来着。就看他的身体YY一篇篇小黄文,都YY了好几年。
薄瑾亭道:“你看我的没问题。”但是:“不可以看他们的。”
“……鬼才想看你的!”
结果薄瑾亭吼了一声:“楚医生不给人看痔疮,你们如果谁有需求看的,自己打车去医院看。来回车费和医药费,院里都会报销!”
“你!”楚瑟回头也吼:“我看的,我会看痔疮的!”
薄瑾亭冷冷道:“谁给她看,医药费自己报销!”
“……”
楚瑟真是服了,这位简直就是个七年老陈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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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过饭,义诊就结束了。薄瑾亭先把楚瑟送回了家,回头,又到了春晖疗养院,这一次,他要找院长好好谈谈。
院长名叫薄瑾峻,是他名义上的堂兄,也是他上辈子的支持者之一。因为看不惯薄瑾礼的无法无天,两辈子,这位堂哥都站在了他的身边。其实,薄瑾峻比他大了整整三十岁,他的孩子都上大学了。
很小的时候,薄瑾峻曾经手把手教过他下棋,今天见面,也是棋逢对手:
“小亭,陪叔叔过来下一盘。”
“好。”
他们虽是堂兄弟,但是年龄差的太大了,还是以叔叔和侄子称呼。
薄瑾峻考过围棋四段,棋艺在家中无人能敌。但是今天,他居然和薄瑾亭杀得难分难解。前三十手,还是他棋高一着,一直把薄瑾亭压在了角落里。布局、中盘,他都是个中好手。但是到了最后一个阶段:走官子,薄瑾亭就开始反击,并且很快吃掉了他的半壁江山。
薄瑾峻很惊讶,什么时候,他这个做师父的,已经不敌徒弟了?!
“小亭,你走官子很不错,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
这倒是大实话,上辈子,他跟这位堂哥学了十年的围棋,到了二十八岁时候,也是个围棋四段的高手了。
薄瑾峻点了点头,却是道:“小亭,你爷爷已经知道你组织义诊的事情了,他老人家很少夸人,这次一直在夸你很懂事。”顿了顿,继续道:“你这一手做的实在漂亮,薄家的那些老员工,现在都会记得你大少爷的好处。”
——相同的年龄,那个远在北京的二少爷薄瑾礼还在打游戏,交女朋友,玩街头飙车,而薄瑾亭已经开始收买薄家的人心了。这就是两个少年之间的差距。
——更遑论,去年的时候,薄瑾亭开始炒股。他卖掉了一处上海的房产,将本金投入到了股市里头,买进卖出的手段十分的雷厉风行。有内部消息称,他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赚了三百万。
——薄家有如此良才美玉,幸甚至哉。
但薄瑾亭不以为然:“爷爷的心,还是偏向弟弟的。我这么做,只是让他明白,我也是薄家的一员。”
说话间,他望向了不远处的青山——
和疗养院遥遥相对的,就是薄家的老宅,他的祖母和祖父都在那里。虽然看着很近,其实,那个家离自己很远。他必须不断地提醒那边的人:自己,才是薄家的大少爷。
喝了杯咖啡,薄瑾亭又换了个话题:“对了,那个楚闲林的罪状,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诉状,随时可以提交工信部。”
“那就提交上去,越快越好。”
薄瑾峻不明白了:“小亭,那个楚闲林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把他往绝路上推?”
“因为他冒犯了最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