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任由男人随意摆布。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唐栩栩才似乎真正地睡了过去,尽管身子仍旧有些僵硬,睡得也并不安稳,但呼吸已然趋于平缓,不像之前那样透着一丝压抑着的涩然。
白晏礼垂着眼睑,神色冷定地看着在自己怀中沉睡的女人。
夜色已深,却是没有什么睡意。
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地抽着,微眯着冰眸像是陷入了深思,直到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先前随手掷在地上的外套上,看到了从口袋里掉出来的半截翡翠玉镯。
微凝眉梢,似是想起了什么,白晏礼随手摁灭了烟蒂,继而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拨出了一个电话,沉然道。
“联系下珠宝界手艺最精湛的大师,有只玉镯需要修复一下……什么样的形式都可以,只要能还原。”
…
第二天早上。
唐栩栩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昏沉得很,眼皮像是粘在了一起,连睁都睁不开。
脑仁隐隐发疼,比宿醉还要让人难受。
然而昨天晚上唐栩栩并没有喝酒,只在胃痉挛的时候打了点滴,这会儿肠胃也没觉得疼,倒是浑身绵软无力,倒是有点发热,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意识朦胧间,她似乎听到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在跟谁说话。
“药送过来了吗?”
紧接着是秦妈的声音。
“刚送到……是太太生病了吗?!严不严重啊?!”
“嗯,有点发烧,把药给我。”
“好的,这些是钟秘书刚刚送过来的药,都在这里了……要不要我去把家里常备的药箱也拿过来?!”
“不用了,你去倒杯温水上来。”
“哎,好……”
等到秦妈离开之后,白晏礼便就随手关上了房门。
继而拿着刚刚不久前吩咐钟尧去医院拿来的一袋药,走回到了床边,继而缓缓掀开被子,伸手抚上了唐栩栩的脚踝,试图将她的腿打开一些。
察觉到白晏礼的意图,唐栩栩下意识想要阻止他,奈何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抬起手臂都觉得吃力。
只微微撑开一道细缝,迷迷糊糊地看着坐在床头的冷峻身影,涩然道。
“你要干什么?”
“帮你涂药。”
“涂什么药……”
“昨天晚上,不小心把你弄伤了,引起了炎症,你现在有点发烧……涂上药会好得快一点,也会舒服一点。”
白晏礼没把话说得很明白,但唐栩栩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难怪她觉得那么痛。
甚至比第一次还让她难以忍受。
她一直以为两个人做了大半年的实质夫妻,就算昨天晚上是他强迫的她,也不至于让她痛成那样。
却原来,心里的不愿意,会诚实地反应在身体上。
哪怕她虚与委蛇,也会本能地排斥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