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见白晏礼不说话,唐栩栩不由低问了一声。
“你生气了吗?”
闻言,白晏礼方才开口回了一句,嗓子透着几分情慾未褪的沙哑,但并没有丝毫的不愉快。
“没有……”
他一向是尊重她意愿的,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
最多也就是连哄带骗地把她弄上床,但只要她明确地提出抗拒和不满,他就不会强行做那些让她感到不舒服的事儿……哪怕白晏礼骨子里是个‘禽兽’,在这方面却算得上是个体贴的绅士。
垂眸对上唐栩栩清亮的双眸,眼底还带着几分没有散去的情丨动,刚刚洗完澡的肌肤晶莹雪白、宛如上等的羊脂玉,绯红的脸颊更是妩媚艳丽,让人一见倾心,再也挪不开眼睛。
白晏礼滑了滑喉结,像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压下了身体里的邪火,稍稍恢复了平日里的克制和冷静。
然而看着唐栩栩穿婚纱的样子,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美丽动人。
尤其对上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诱人的模样几乎让人难以自持,白晏礼不由低下头,在她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嗓音低沉而沙哑。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听到他这样说,唐栩栩的耳根顿时更红了,莹润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好在白晏礼没再继续‘欺负’她,转而挑起了垂在她身后的丝带,用他那双修长的手体贴地将解开的带子重新系了起来,动作温柔而细致,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细心呵护的珍宝。
…
边郊的一座私人疗养院。
两名护士正在给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注射药剂和营养液,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却仿佛没有生命活力般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因为长久没有醒来的缘故,无法进行正常的饮食,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着薄弱的生命力。
脸上的皮肤没有什么血色,白得有些透明,没有表情的面容显得有些僵硬。
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她都似乎没有感觉。
却在听到护士提及‘白晏礼’这个名字的时候,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眼睫毛。
对于如此细小的反应,护士显然没有察觉,还在自顾自八卦着这段时间在网上宣扬得沸沸扬扬的那场婚礼,说得眉飞色舞、不亦乐乎!
“欸,你听说没有?为了举办唐白两家的那场婚礼,花艺公司特地从海外采购了十万朵红玫瑰布置现场……那个品种的玫瑰花我买过,可贵了!一朵就要八十几呢!”
“真的啊?!这么贵?”
“可不是嘛!我都是发工资了才舍得买个两三朵用来插花,人家就不一样了……只是举办一次婚礼,居然用了整整十万朵,简直太烧钱了!”
“不烧钱怎么能叫土豪呢?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新郎长得可真帅啊,叫什么来着?”
“白晏礼!”
“对,就是他……白晏礼,连名字都取得这么好听!只可惜,他明天就要变成别人的新郎了,不然我还能争取一下……”
……
议论间,护士没有察觉到,在她们身后……病床上的女人缓缓地握紧了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