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贱的~很矛盾,但这也是事实。
so~我确定,我想做先生,非常笃定。
“我明白了……”
任心似懂非懂,“就像是我看星盘,即便有时候麻烦点,累点,但我要是能解读出一些和星座书上不一样的东西,就会很兴奋,也会很享受那个过程,精卫,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别忘了,咱俩可约定过,以后要中西合璧的。”
我失笑,“横扫莫河对么。”
“对!”
任心拉住我的手,好一会儿,又吸了吸鼻子,“精卫,明天我们俩去照大头贴吧……”
“好。”
我点头应允,大头贴这几年在镇里比较流行,以前任心提过多次要去拍我都没答应,总觉得自己这发型难看,太愣!
但现在,我却没有犹豫,应该拍,隐约的清楚,这一走,别说莫河,连我这发型都要告别了。
以后的每个月,大概都没有一个老人会追着要给我剪头发了。
……
三天后,大奶奶领着我带着简易的行装离开了小镇。
这算是我有记忆起的第一次远行,有不舍,有未知,有彷徨,隐隐的,好像还有一种名为‘期待’的东西。
任大民蹬着三轮送我和大奶去客运站,只有两人的位置硬生生的挤了三个人,多出的一个,是要送我的任心。
我一路都没多话,眼尾皆是低矮的小楼,平房,以及在街边坐着谈笑风生的镇里居民,一张张脸,都或多或少的熟悉。
这镇子真的太小太小,开车穿过不用二十分钟,可却让我如此的留恋,因为这里承载了我十七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夏天的风很燥,很热,扫到脸上,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这里的夏天很短,秋天几乎没有,印象深的,都是寒冷的冬季,厚厚的积雪……
我矫情的,握紧了任心的手,今年冬天,大概没办法在和她一起迎接第一场雪,没办法,一起打雪仗了。
任心也没说什么,直到我和大奶上了通往县里的客车,她才隔着车窗塞进来一个笔记本,说是送我的礼物,“精卫!回头等我妈给我买手机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我拿着笔记本点头,“嗯!”
“别忘了我啊!”
任心说说话就要哭,“交城里新朋友了也别忘了我!我是你最好的!!”
嗯。”
我抿着唇,憋着眼泪,“我知道,你快回去吧,你爸还在外头等着呢!”
车子启动,任心却在车旁不动,手用力的擦着眼角,“精卫!要是有谁欺负你就跟我说!放假了就回来看我!!”
“好……”
我隐忍着情绪,头伸出窗外,见任心还跟着车跑了几步,心里酸酸的,“任心!我等你电话!!”
“……”
任心在喊着什么我听不清了,车子拐出客运站的车场,最后的画面,是任心傻傻的站在原地,横着小臂在眼前,哭的难以抑制的样子。
“精卫……没事儿……”
大奶奶没说什么话,楼了搂我的肩膀,“你们的路都很长,以后想见就会见的。”
“我知道。”
我小心的擦了擦眼尾,明知道这种离别是生活中的必须,可还是会难受啊,控制不住的。
翻开任心送我的日记本,扉页上,她用钢笔还在上面写了字。
莫名的,我想起了那日和任心在店里楼梯处相互依偎憧憬的场面,那时,我们谁都没有想过这一天,好似一瞬间,我就明白了许多的东西。
原来,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段敏感脆弱的青春岁月要走,我们会有很要好的朋友,单纯的手牵手,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
未来似乎就近在眼前,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会在日记本上写下——my,best,friend。
愿时光能慢,愿故人不散,愿我们日后独闯的日子里,都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