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娟有些发怔… …目光落在墓碑上苏紫芊的照片上,唇轻启,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轻滑,最后却又将话咽进了进去。
乐子衿的手落在她的肩上:“丁妈妈,别难过了,我爸妈已经去世那么些年了… …”她心底丧父丧母的哀伤,早已经愈合,可让她感动的是,每一次,丁若娟来扫墓,定会悲悲戚戚的,想来,年轻的时候,她与妈妈的感情一定是极要好的。
“子衿。”丁若娟的手落在肩上乐子衿的手上:“你不懂… …我和你妈之间… …”
“我不懂,”乐子衿低声安慰道:“只要妈妈懂你的心,就好了… …丁妈妈,不要难过了。”
丁若娟摇头,眸间,微微湿润着,心却愈发的矛盾起来,她的有些事,是瞒不住的… …而她,也并没有打算瞒她多久,只是,似乎现在并不是一个可以告诉她的最好时机。当得知苏紫芊的离世时,她决定担负起乐子衿姐弟俩的母亲… …
乐子衿轻叹一声… …其实,女人间的友谊,比爱情来得更细水长流一些… …如果妈妈知道,丁若娟一直牵挂着她,那么,应该是会感到幸福的。
她转身,将剩下的那束百合拿在手里,往另一个方向的台阶走去。短短的一段距离后,她在蒋慧妍的墓前驻足,接着,放下几枝百合… …然后淡淡的凝神着… …心底默念:我会替你,好好爱他的。
很快,她便离开,走向另一个台阶,最后,来到一座新墓前,弯腰,将一束漂亮的百合花,放在温媪的墓碑前。
墓碑上,那明眸皓齿的美丽女人的画像,永远定格在那里了… …寥寥几句话,概括了她的生平。这让乐子衿的心有一瞬间的紧。
温媪曾有过的污浊,就如同浮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乐子衿轻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她从来没有见过温媪跳舞的模样,但是,她可以想,那应该是极美极美的… …而多年后,人们说起她,或许,只会谈起她优美的舞姿,而将她那些不堪,统统遗忘了吧。
其实,温媪这样,也不算是一件太坏的事。
“这是谁?”丁若娟从乐子衿父母的墓碑那边走了过来,看着乐子衿在温媪的墓碑前发怔。
“一位朋友。”其实,也算不得是朋友,充其量,只是认识罢了。
“温媪?”丁若娟看着墓碑上的字,目光带着一丝平静打量着温媪的画像:“长得好漂亮,不过,这么年轻就去世了,倒是可惜。”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和温婷是什么关系?”
“堂姐妹。”乐子衿淡淡低眉说着。
“难怪,长得好像。”丁若娟眉微敛,看看时间,已近黄昏:“子衿,咱们也该回去了!”
乐子衿点头,转身,却见老贾如同一块巨石一样站在身后不远处… …她的心,有一瞬间的凝结。
自从上次媒体上报道,说雯雯不是他们的孩子后,老贾就成了她的司机赚保镖… …虽说是崔泰哲体贴她,可是,到底,让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隐私了.. …有一次,她对崔泰哲提出,不让老贾天天跟着她了,可是,却被他立刻否决了。
“真的不跟我去巴黎?”车子里,丁若娟侧眉看着一脸沉思的乐子衿,她早已经预订了明天回巴黎的机票。
乐子衿抬眸,视线与她相触,“等雯雯大一些吧,到时,我一定带她去看你。”
丁若娟黯然,眉间,一抹轻淡的愁:“那好,我在巴黎等你。”复又按住她的手:“子衿,我们要常联系啊。”她再低眉:“恐怕,我以后回国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了。”因为,巴黎那边,还有一个人,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