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正是云霁。
女人的嗅觉都是非常敏感的。
木清竹一眼就认出来了。
云霁竟然与席雨轩在一起吃饭,这看似没有什么牵联,毕竟他们从小就认识的,在一起吃餐饭并不能有什么大惊小怪,但在这个时候,却又如此暖昧的在一起吃饭却引起了木清竹的高度警惕。
“清竹,你先进去等下我。”阮瀚宇低头和颜悦色地朝着木清竹说道。
木清竹迟疑着,害怕他会与席雨轩闹僵。
“放心,先走吧。”阮瀚宇看出了她的心思,俯身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相信我。”
木清竹无奈只得独自跟着大堂经理进了包房。
“怎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不敢让老婆知道呢?”席雨轩冷眼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忍住心里的酸意,嘲讽地说道,“现在你们公司都快要垮掉了,还那么好心情出来吃饭,我能不能理解为你这就是未日穷路,放弃治疗了呢。”
这话羞辱的意思明显。
阮瀚宇甩了下头,昂起了冷俊的脸,逼近席雨轩一步,厉声问道:“席雨轩,你揪着我们阮家不放,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席雨轩打量着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阮瀚宇,现在慌了吧,白枫云畏罪自杀了,你公司逃不脱这个罪名了,告诉你,我今天已经把这个调查结果上交了,估计上头很快就会给你们公司治罪了,这下吴成思是保不住你了,就算你去求莫老爷子那也是没辙的,现在网上面老百姓对你们公司骂声一片,你们公司的罪反响太大了,影响太恶劣了,他也不敢出面帮你喽。”
他这样说着,未尾故意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如果阮瀚宇耐性不够好的话,敢保就会直接把他从二楼迅速扔下去了。
“席雨轩,你卑鄙无耻,告诉你,我公司行得正,坐得端,不会被你这小人整垮的。”阮瀚宇冷着脸,恶狠狠地说道。
“我整垮你的公司?”席雨轩挑眉,不无夸装地说道:“阮瀚宇,你以为你是谁?犯得着我来亲自动手整垮你的公司吗?有本事,拿出证据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阮氏集团也不能例外,你说你们是清白的,那就证明自已啊,既然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严惩,这是公平公正的。”
席雨轩说得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阮瀚宇听着他的话,脸上满是讥笑,他气势凛然,逼前一步,沉声说道:“席雨轩,别TM的装高尚了,你与云霁勾结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昨晚我的悍马车刹车失灵,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一定会查清楚的,包括那天在地下车库里那辆撞向我的越野车,这所有的一切,新老旧帐,我总有一天会要跟你们席家清算的。”
席雨轩的心里闪过丝后怕,他明显感到了阮瀚宇的愤怒。
“席雨轩,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一次次地把我逼到绝路来反你,我们阮家奉行的一向都是‘政商分离’的外交政策,而你偏偏要三番几次来踩我的底线,难道你不知道吗,兔子逼急了还会反咬一口呢?”阮瀚宇的双眼冷硬如铁,目光里的火焰烧得很足。
席雨轩心虚的同时,内心里那股妒忌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让他的头脑渐渐失去理智。
从小到大,他最不服的就是阮瀚宇。
特别是当阮瀚宇夺走了木清竹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天生的敌人’这几个字用在他们的身上最适合不过了。
大自然,每个物种都有天生的敌人,那么现在的阮瀚宇在席雨轩的潜意识中就是天生的敌人。
同样都是公司,如果是云霁,她会给他好处,帮他家选举拉票,甚至能同流合污。
但阮瀚宇就不是,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从不把他席家人放在眼里,甚至在选举时,他找他时,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
换句话来说,他阮氏集团混得越好,对他席家的威胁会越大。
这从乌镇化工厂的事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们就像是二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会有交集,而他们的利益永远都是相冲的。
席雨轩想要歇制阮氏集团,也不完全是因为云霁的拉笼,当然也包括了上面的原因。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在他们席家面临选举的关健时刻,阮瀚宇竟然去见了巫简龙。
光这一条,他席雨轩就没有任何理由要放过他阮氏集团。
“阮瀚宇,你TM的少装逼,我治你公司的罪,那是因为你们触犯了法律,该死,现在全国人民都在唾骂你,这能怪我吗?”席雨轩站直了腰杆,昂起了头来,满脸的愤怒,“你就是个卑鄙的小人,当着我的面大谈‘政商分离’,背地里却与巫简龙勾结在一起,不要以为你在做什么我会不知道,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脱过我的眼睛。”席雨轩越说情绪越激动,眼睛里就像是沾染了火,只要一不小心就能把阮瀚宇烧成灰烬。
阮瀚宇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席厅长大人,就算是我见巫简龙那也是很正常的,你现在不也是跟云霁在一起吃饭么,难道我见了巫简龙,就能毁掉你席家的前程,这逻辑实在是想不通啊。”
说到这儿,他收住笑,狭长的眼眸眯了眯,冷声问道:“莫非,你们席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马柄落在了巫简龙的手中,又或者你们干了什么损国损民的坏事而心虚呢?”
这样问着,他就盯着他笑。
席雨轩听着这话,被阮瀚宇这样盯着,立即感到一阵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