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这,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我还年轻,我还想为湖州做几年工作呢,所以……”
“文山,你要知道,我们的工作是做不完的,要给年轻人机会,能帮一帮就帮一帮,不能帮,我们也要给他们创造机会”。这话说的有点语重心长了,但是一般这样的谈话,也就意味着你的政治生命要告一段落了。
蒋文山很是沮丧,但是既然自己最大的靠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知道,再说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用了,这个时候,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了。
“省长,不知道我离开之后谁来接任湖州市委书记一职?”蒋文山瞬间老了很多,但是还是关心自己的政治遗产有谁来继承,这也是每一个离任者的最关心的事。
“现在还没有最后定下来,但是无论谁接任,我都希望你能很好的配合,平稳过渡,湖州已经是够乱了,我不希望再有什么其他事发生,至于你的去处,现在有两个位置,一个是省政协,一个是我省的工商联,你自己也考虑一下”。
“好,我明白了,省长,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蒋文山艰难的站起来,都说权力是最好的兴奋剂,长期服用容易上瘾,一旦断掉,整个人也会随之颓废,在蒋文山身上,这种情形体现的尤为明显。
“先等等,文山,石爱国这个人怎么样?”罗明江突然问道。
“石爱国?省长,接替我的不会是石爱国吧?”
“这个你先不要问,我只是了解一下他,你们是同事,而且,如果要是让你推荐一位的话,你会推荐谁?”
蒋文山一下子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即便是省里要自己离开湖州这件事,他也是今天才开始考虑,因为他在湖州呆了前前后后十几年,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湖州,对他来说,在此之前,那是一个极其遥远的事,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刻来的如此之快,而又如此之突然。
“省长,石爱国不适合做湖州的书记,他没有这个能力,而且这个人不够光明磊落,至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落水,现在湖州私下里还有人传说他是被人推下水的,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追究过这件事,如果他不落水,那么抗洪救灾的事情也不会由我临时上阵,搞不清状况,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可以说,此次抗洪救灾不力,很大的责任应该由他来承担,而不是我”。蒋文山越说越激动,他已经忘了自己是在向谁汇报工作,而他现在又身处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