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一张精致的脸,已经不能用乌云密布来形容了。
“梁舒冉,你不要欺人太甚!”
梁舒冉很无谓的道,“既然做不到,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她顿了顿,淡然利落,“我也不过是学你儿子罢了,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她轻描淡写:“我是什么时候给过你这种错觉,让你觉得我是胸襟宽广好说话的人?”
比起靳祁森和她母女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梁舒冉觉得让她跪一跪,真算得上她善良了。
余兴珍抽了口气,“我好歹算是你长辈。”
她这算是什么态度?
梁舒冉挑眉。
长辈?这个词倒是不新鲜,不过从余兴珍口中吐出来,就很新鲜了。
“那又如何?”她勾着唇,“长辈错了就不用赔礼道歉?还是我国法律有规定长辈犯法不用定罪?”
余兴珍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更是青白交替着。
憋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梁舒冉,微微根本就没有错,分明是你故意陷害污蔑,而且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恶毒,她是演员,腿断了留下后遗症,以后可是会影响她的职业生涯的!”
“我之所以来求你,只是不想吧事情闹大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腿断了?
她确确实实有过断了靳琪微手脚的念头,不过也仅仅是想想而已,还不至于真的那么血腥暴力。
不过就算说不是她做的,余兴珍也不会相信吧。
索性不辩解。
“是不是我陷害她,在座这么多人有目共睹,”梁舒冉面不改色,眉眼挑出冷意,“再者,我是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来求我还是怎么的?既然放不下尊严觉得委屈,你可以走的,还省了我叫人撵你的功夫。”
下一刻,未及余兴珍回嘴,她就不辞令色的驱赶令,“直接联系保安室,就说有个精神病患闯入了我们办公室,移交给警察处理。”
助手反应很快,拿起手机拨打电话的同时,已经挡在了梁舒冉的面前,防止余兴珍再动手,“保安室吗?这里……”
余兴珍见她动真格,也不敢真的继续纠缠,眼神带着怨毒,愤愤地嚷了句:“梁舒冉,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离去,大概是怒气难消,高跟鞋踩在瓷砖地板上,好像恨不得将那瓷砖给砸出洞来。
“主任,你没事吧?”助手见人离开,收好了手机。
梁舒冉摇头,“没事,你去忙你的。”
话音落下,她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余兴珍的事情就像一段不痛不痒的插曲,她没放在心上,全身心投入工作,直到临近下班,她收到程菀冬发过来的一条微信。
【你下班了就过来这里找我吧。】
下面附带了一个定位。
梁舒冉点开定位,瞥见上面熟悉的地名,脸色骤然一沉,当下就拨了程菀冬的电话,回应她的确实关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