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铭看着她这副羸弱的模样,眼神暗了暗,没有再勉强问她太多话。
得知梁舒冉醒了,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半刻不敢耽误,深怕晚了一秒,会惹得这位少爷不高兴丢了饭碗。
检查完毕,只有点儿低烧,没有其他的大问题,医生开了药,也不敢打扰,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梁舒冉吃完药,虚弱加上安眠药成分的作用,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霍誉铭弯腰替她掖好被子,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怕吵着她,拿着手机转身出了病房,带上房门的同时接了起来。
“有结果了?”
“出事前三天,那个司机账户里头存入了一笔巨款。”
“人在哪儿?”
电话那端的唐璜静了一秒,“现在人在医院。”
“知道了,我过去。”
…………
霍誉铭坐在椅子上,目光冷然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平庸的长相,普通而削瘦的身材,丢在人群中也毫不起眼的类型,一眼望去,倒是憨厚而老实,虽然病态的面容很憔悴,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这个男人正是肇事者,本应该被关押着,但昨晚上这个男人忽然晕倒在拘留所内,据说是肝癌晚期病人,病发后就被送到了医院来。
霍誉铭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吧,是谁指使你做的?”
男人显然被霍誉铭的气场给吓坏了,深陷的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颤颤巍巍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我不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誉铭淡淡地掀眸,不紧不慢的声音夹着威胁,“我耐心并不怎么好,也没啥仁慈心,你若废话太多,”他说着,抬手从一旁的保镖手里接过一把军刀,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你这双预谋杀人的手,我会帮你一根一根剁下来。”
站在不远处啪嗒啪嗒抽着烟的唐璜闻言,下意识地顿住抬眼望了过来。
那个男人惨白着脸,浑身都在哆嗦着,也不知道是病得虚弱还是被吓得,一副随时要晕倒过去的模样。
“我,我……”半天也回答不出一句话。
霍誉铭看着他,心平气和地道,“别急,慢慢说,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保证你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不过,”温顿,他话锋一转,笑得嗜血,“倘若你敢说一个假话,”他的刀子蓦地从男人的手侧扎入了白色的床单上,淡淡的口吻漫不经心的,“刀子可不长眼。”
男人顿时因为惊惧,瞳孔骤然张得无比大,然后竟然朝一边的唐璜求救,“警……警察同志……你,你不能……”
男人的话音未毕,寒芒湛湛的刀子蓦地染上了一抹血色,锋利的刀锋没入血肉。
一时间,惨叫声响彻整个病房。
那个男人握住自己的手,匍匐在床上,呈现一个跪趴的姿势。
霍誉铭视而不见,沉静的面容更是毫无波澜,淡淡地陈述,“再问一次,谁指使你的。”
那男人也是有骨气,疼死了也不肯开口。
然后,刀尖直接从男人的手背扎下。
在场基本都是经历过血腥画面的你男人,对于这点小伤,根本就是无动于衷,令他们心颤的是——那个看似温文儒雅的霍家四少爷。
那张温润的俊颜,却一个眼神,让人从骨子里生出恐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