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想起靳若彤那娇羞的脸,言词带着些攻击味道,“不但温柔,又深谙女人的心理,霍老师果然是老师,什么领域都难不倒您。”
这话无论怎么听,都是一种挖苦,霍誉铭盯着她,抿着笑慵淡问道,“你这是在生气?”
舒冉否认,“并没有。”
因为靳祁森的风流,所以看见他对任何女人都那么温柔,总觉得就是在玩暧昧似的,她有些瞧不惯,但也不至于为一个外人动气。
他朝她迈步靠近,微弯腰俯身,沉如幽潭的眼睛有些锐利,“一张脸臭成这样,还说没生气?”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混合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木香飘来,舒冉颦眉躲开,“我不是在生气。”
她没撒谎,在靳家候了一天,不但等不会女儿,还滴水未进,她饿得前胸贴后背,脸色能好看才怪。
“既然没生气,那就给我笑一个。”
舒冉心情本就不好,他这么贴过来,觉得他特别烦,语气不是很好,“霍老师,你该回去了。”
“又被他们欺负了?”他冷不丁的提问,舒冉猝然望着他,眼睛睁得很大,瞳眸深处全是讶异。
“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这么问?”她反问道。
“我会读心,”他唇一勾,浅笑的口吻带着几分纵容宠溺,“要我帮你欺负回去吗?只要你开口,我就帮你,怎么样?”
舒冉的心脏被他的声音狠狠撞击了一下,不知是因为怕失去可乐的恐惧,还是因为今天所受的委屈,抑或全都有,被他这么霸道的宣言,忽然就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难过时,委屈时,当然会希望有那么一个人不问缘由对错,只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同仇敌忾。
见她抿唇沉默,霍誉铭眸色一沉,温声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或者是她真的迫切需要一个宣泄口,又或许是他的温柔让人难以拒绝,这一瞬间,她竟好像找到了依靠。
舒冉像极一个受了委屈却又强憋着眼泪的孩子,“我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无声无息地,一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