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在没有说话了,他们都在想着心思,耿容已经在这大半年的漂泊逃亡中,懂得了很多事情,只有在生与死,冰与火,自由和枷锁间,一个人才能明白很多道理。
他也体会到了无论在故事里,还是现实中,每一个黑道大哥成名之前,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中,都会无一例外地有着一些挡住了去路的人。
那些远比当时的他们更有势力、更加凶残、更为彪悍的人。
而想要出头的人,只能用旧势力的消亡来磨亮新生代的号角,踏着别人的身体上位,本来就这条道上不破的铁规,从来都没有天生的大哥与霸王。
耿容也不能例外,他想要出头,想要存活,就只能去拼,有不平,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有江湖。江湖的深处波澜惊心,江湖的深处诡异莫测。其中险恶就不是普通的市民百姓,这些所谓江湖坡岸之人所能够体会得到的了。
有位历史巨人不是说过吗,江湖这东西嘛,你不走进去,你就不能体会到其中的险恶,你若想知道江湖的险恶,你就必须亲自走到江湖中去体会一下。
待到品尝够了其中的血腥时,也就深刻的懂透了那句俗得不能再俗,却也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的话: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
耿容目前已经走入了绝境,他身边早期跟随他渴望想要成名的几个小兄弟在警察不断的追捕中,疲于奔命,他们才发现,这项活动一点都不好玩,不仅不好玩,每天还充满了恐怖,饥饿,风餐露宿的艰辛。
他们最初的想法就开始了动摇,他们慢慢的有了思考,慢慢的对目前的境况没有了激情和斗志,而耿容很快的就发现了这一点,他不能在犹豫了,他不能等到他们想明白之后,把自己出卖了在去后悔,所以他单独跑了,远远的跑了。
不过,他实在已经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他有枪,但所有的城市他都不熟悉,从生下来到开枪的那一天里,他几乎就没有走出过柳林市一步,所以现在的他在这一个个陌生的城市里,几乎连白天踩过的点,到了晚上准备作案时都有可能找不到了。
于是,他还是回来了,回到了柳林市,因为他从很多老旧的片子中看到过这样一段对话: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
不错,这话没有骗他,柳林市不管是黑道,还是警察,在耿容销声匿迹了大半年之后,根本就不会想到他会回来,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但耿容就是回来了,他还在郊区租了一间房,还在刚才偷了一辆出租车,准备挣点钱,继续维持下去。
运气不错,他等到了萧语凝,在对方上车之前,他是没有什么挑剔的,他想的很简单,谁上来就是谁,等萧语凝上来之后,他才经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很富有的小姐了。
如果他知道了现在自己手上的人质是一个柳林市大名鼎鼎的萧博翰的妹妹,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这时候萧语凝打断了耿容的思绪,她说:“我能不能不这样站着?我有点累。”
于是耿容又不好意思起来:“我又忘了。”
萧语凝又想笑了,她想说:真是个没有经验的家伙。
不过她还是选择了闭嘴。倘若这样说,无疑是在鼓励和赞赏他的这次对自己的绑架行动。 他牵着她的手,从客厅里走进了另一个房间,他的手指纤细修长,符合她的想象,但是冰凉,她想,这是讨女人欢心的手,也是让女人愿意心疼的手。
他们进了房间,耿容说:“我这里没有沙发,你就坐在床上吧。”
她坐了下来,床很大,很软,也很舒服,让她想马上躺下来,美美的睡上一觉。
耿容把窗帘拉开了,窗外有月亮,月亮如钩,散发着清冷,但是所幸还是有一点光亮。借着这一点黯淡的光,她打量着他,而耿容却没有看她。
耿容凝视着窗外的月亮,她看到他模糊的轮廓,她想,他又成为一个诗人了,而这个诗人,绑架了她,用一个小小的刀片,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腰间还有一把真正可以杀人的抢,这不是耿容要刻意隐瞒,因为他觉得在面对这样一个对手的时候,大可不必拿出枪来,何况,他也一直认为自己绑架一个女人实在太丢脸了,要不是现在的处境太难,他真不想这样做,他还是向往那种豪气干云的狭义生活,可惜自己不是侠客,过去是小混混,现在是个通缉犯。各位读者,为防止这本书在网站屏蔽,请大家务必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西门也吹雪”,那样,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说,也不会因为屏蔽而看不到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