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怎么回事?”
“林总,没事的,你走吧,这是我男朋友!”
“奥,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坏人!”林雨鸣重新上车,就要离开。
可是,那年轻人却一巴掌扇到了宁静的脸上:“臭女人,你为什么让他走,你心虚什么?你们是不是约会去了?”
宁静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说林雨鸣是她新单位的老总,顺道稍了她一程,她和林雨鸣是清白的,绝没有什么事情!
那年轻男子依旧在骂着,说宁静喜欢勾引男人,说她不甘寂寞四处招摇什么什么的。
林雨鸣好几次都忍不住想下车揍这小子一顿,可是看到宁静不断的哀求,让他快走,林雨鸣最终忍下了一口气,一脚油门,掉头离开了,一面走,一面心里为宁静愤愤不平,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男朋友,心眼也太小了。
等他返回了大厦,停下车,就收到了宁静的一个短消息,消息说,为了避免男朋友误会,她以后就不来这里上班了!
林雨鸣看着短消息,摇摇头,叹口气,他没有回复和挽留,他只是为宁静感到一阵的悲哀,可是,爱情中的男女,谁又能说得清他们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同时,林雨鸣还有点自责,要是自己不送宁静,要是看到宁静和男朋友争吵自己不过去,也许就不会走到让她辞职这一步吧?
这个晚上,林雨鸣郁闷了很长时间。
第二天是周末,柳眉上午八点多就打来了电话,越林雨鸣中午一块出去玩,她说武雨黛也在,他们可以到长城去看看。
一听到武雨黛也要去,林雨鸣是说什么都不会过去的,而且,林雨鸣还真的有事,他告诉柳眉,自己已经约好了一个人在郊外的农家乐见面。
“林雨鸣,你这么激动的样子,不是约的是女人吧?”
“这话说得,你哪支眼睛看到我激动了,真可笑,我说了,是去谈工作!”
“且,还说没激动,你听听你的声音,都沙哑了,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说吗!”
林雨鸣拿着电话很无奈:“大姐,我刚起来,还没喝水,声音就这个样!”
“谁是你大姐啊,我比你小!”
“是,是,妹子,我真的是谈工作的,我向你保证,约会的也是个男人!”
“那行,我相信你一次!”
总算是安抚了这个女人,林雨鸣瞌睡也睡不成了,起来洗脸,刷牙,自己弄了一份土洋结合的早点,对付了一下,不过和哪位高手约会的时间还早,林雨鸣打开了电脑,东游西逛的转了几个论坛,看了看新闻,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收拾一下,到前面地下车库开上车,根据昨天徐少文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
路过煤山的时候,林雨鸣侧头看了好几眼,那里他还没有上去过,可是,对这个地名他在多年前都耳熟能详,这里曾经有一位皇帝,在34岁的时候,自缢身亡于此,想想他才34岁,多么年轻的生命,多么大好的年纪,可惜,一代君王命丧在此,这也是汉族皇帝中最为悲惨的一个人,林雨鸣有那么一段时间,很喜欢明史,曾经认真的研究过这个皇帝,那过程就像从地窖里挖出一坛子陈年的好酒,喝着甘冽无比,越有充满了感触,这瓶酒本身附加的故事令人肝肠寸断,剧疼无比,那个时代的纷乱像一幅长卷,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可以说,那是一个名人荟萃的年代,也是民不聊生的年代,还是一个改朝换代的年代,其中的故事既让人心潮澎湃,也让人扼腕长叹。
想一想,人这一生啊,真的很不容易。
这一路林雨鸣把车开的很慢,到京城已经很久了,他还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的悠闲过,从住的地方开到郊外,用了他两个多小时,郊外的景色的确不错,山野丛林笼罩着一层流动的轻纱,整个山野都披上了一件绿色的盛装,空气也变得湿润起来了。
他大口的吸食着这清纯的口气,笑一笑,这个高手还算不错,有此雅兴,难得,难得,做业务的销售人员,早都被职业熏陶的俗不可耐,能懂得欣赏大自然的销售人员,只怕比三条腿的蛤蟆都难找了。
就算今天不能说动他加盟华鼎集团,那也没关系,至少大家享受过一次春季的美丽。
怀着这样的心情,林雨鸣把车开进了农家乐,在几珠刚刚长出嫩芽的葡萄树下停了车,摘掉了墨镜,整一整衣摆,坐在了靠近水塘边上的一个藤椅上,用淡然的眼光,扫视了一圈散布在树下,塘边,花纵中的客人,客人比想象的要少,零零星星的也是就十几个人,但在林雨鸣一圈扫视后,他已经可以肯定,并没有自己要等的那个人,因为所有人的身上都没有显露出销售人员的机警和俗气。
林雨鸣下意思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还有十五分钟才到约会的时间,但是,林雨鸣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失意,他想,自己大概是求贤若渴,过于高估了这人,就凭他不能提前赶到约会点来说,他根本都不算是一个合格的销售人。
在京城交通难测的现实里,还敢把时间掐的这么紧,这也就说明他处理事务不够从容,未留后路,而面对这样严肃的一次会面,却不能提前赶到,这从形势上也对他不利,会让他因为来迟,留下心理负担,失去本该平等的气场均势。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并没太看重这次约会,如果是这样,就算他是高手,林雨鸣也未必会给他多大的优惠,因为,他心不够不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