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姓不多,应该很容易找,民政和供安都行,你要哪边的电话?”王清泉问。
“供安吧。”我说,他们找人应该更厉害些。
“行,待会儿发给你个联系人。”
一分钟后,王清泉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一个手机号,备注:朱鈤和,市供安菊副菊长。
我直接给这个号码发过去“邵依柔”的名字,再打电话过去,自报家门,朱菊长说,刚才王柿长给他打过招呼了,这就让工作人员帮我查询,让我等消息。
大概五分钟后,朱鈤和回电,说找到了两个叫邵依柔的,问我年纪。
“你妈多大?”我将电话的话筒压在腿上,问萌萌。
陈萌萌想了想:“大概五百多岁吧。”
“……我是问她作为邵依柔,多大年纪?”我苦笑道,妖的寿命还真是长。
萌萌摇头:“那我不知道。”
我拿起电话:“朱菊长,有两人的照片吗?”
“有。”
“麻烦您给我发过来,用微信。”我报了自己的微信号,很快,一个小姐姐加我,给我发来两张照片,长得都比较年轻,我展示给陈萌萌。
萌萌反复看了看,指着第二张说:“应该是这个。”
“别应该啊,你妈,你不认识吗?”我皱眉问。
萌萌摇头:“我还没见过人类形态的妈妈,只是看着感觉有点像。”
我无奈地用语音发过去短讯:“美女同志,请把第二个人的详细资料给我传过来。”
操作电脑、微信的应该是个工作人员,看她微信头像长得还蛮漂亮的。
她回了个“好”字,不多时,一张电脑屏幕的截图,显示这个邵依柔的年纪,才18岁,在盛京医学院附属高中上高三,不过她的家庭住址,是盛京市红太阳孤儿院,父母等家人资料,全是空的。
“美女同志,再麻烦您把另一个人资料发过来。”我又语音过去。
很快,对方发来第一个邵依柔的资料,是个34岁的已婚妇女,盛京本地人,丈夫、父母、孩子的资料都很齐全,她的身份是公务元,在某个机关里担任副主任科员。
我知道公务元招考,要通过正治审查,组织上派人去家里调查走访,查祖宗三代之类,不说根红苗正,直系亲属也不能有太出格者,如果萌萌的妈妈想伪装成这个邵依柔,难度颇大,总不会再利用其它妖构建出一个家族来吧?
所以说,之前那个孤儿院出身的女大学生,更靠谱一些,就是年龄差距太大了,人类形态的萌萌,也是18岁左右的样子,她妈妈也18岁,这……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我给朱副菊长打电话,表示感谢之后,掉头,向医学院附高开去,位置我清楚,就在盛京医学院旁边,而盛京医学院,正是我的母校。
轻车熟路地到达附高门口,高中不让随便进的,资料上显示,邵依柔在三年八班,我想了想,这点小事儿,也不值得再找王柿长一次啊,自己解决好了。
停好车,我带着萌萌进了隔壁的医学院,巧得很,正遇见我们当年的辅导员,跟他寒暄了一阵,谎称是带着妹妹回学校看看,以此鼓励她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之类,墨迹了十分钟,终于把辅导员支开,我拉着萌萌,找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翻墙进入附高。
正值下午上课时间,操场上没有人,我俩顺利溜到教学楼门口,从门卫室的窗户底下爬了过去,上二楼,挨个门牌逐层找上去,在五楼,找到了三年八班。
我从教室后窗往里看,正在上历史课,不过全是后脑勺,认不出哪个是邵依柔,我又去前门,可前门的窗户是毛玻璃,更看不清了。
萌萌可能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妈妈,有点激动,伸出小脚就要踹门,我赶紧用身体挡住,结果,她大力一脚,全踹在了我的腿上,我腿一软,直接扑开了门,扑进班级里,摔了个狗啃屎!
“妈!你在哪儿?”萌萌进来就喊,同学们先是一愣,继而哄堂大笑。
我从地上爬起来,对讲台上一脸懵逼的老师鞠了个躬:“对不起,老师,我们找邵依柔同学。”
“妈!妈!”陈萌萌进了教室,看向角落,直勾勾地走了过去,同学们的视线,也都朝那边望,我也看过去,只见一个眼熟的女孩,瞪大眼睛,从角落的座位站了起来,正是照片里的那个邵依柔。
我赶紧拉住萌萌,别在这儿认妈啊,不露馅了么!
“依柔啊,你出来你一下,你妹妹今天被车撞了,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我帮她们打圆场,先把萌萌推出了教室,同学们听到这个解释,都安静下来,有的看着我,有的担心地看着邵依柔。
邵依柔离开座椅,木然向门口走来,我甚至都不用观气,只看她的表情就能断定,此人就是萌萌的妈妈,她眼里那种看见自己孩子的惊喜、诧异、怜惜、担忧,还有慈爱,这么复杂的情绪,无法伪装。
不过,我还是祭出了阴阳眼,没错,三道浓烈的绿气,妖力值很强。
哎?等下!我看见了什么?
教室的另一个角落里,怎么,会出现一道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