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苟秀正低吼道,双目泛起了红光。左灵峰峰主之位,本该是他的,哪曾想突然杀出这么一个人来,生生夺了去,他心中便积压了一股怨气,难以排解。
江上寒冷哼一声:“不服的话,可以去找掌门。现在堵门算什么事?你堂堂元炁,去找一个结胎境比剑,这不是以大压小吗?”
苟秀正脱口反驳:“祖师爷直接任命,不也是以大压小?”
这话一出,四周俱是一静,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苟秀正便知气急说错了话,忙道:“我找他比剑,可以压住境界,不动剑气,只比剑法,如果他能胜我,我便服了。”
江上寒冷笑道:“这话亏你说得出口,你练剑多少年,他练剑多少年?”
“这剑,我比了。”
赵灵台忽然跨步出来,平静地说道。
江上寒闻言,双眸一缩。
桐叶忙道:“赵……赵峰主,凡事当三思而行。”称呼出口,连忙改正过来。
赵灵台却道:“今日刚才两位在场,还有这么多弟子在,便一起做个见证。”
苟秀正板着脸:“就算没有见证,胜负决出,我堂堂长老还会赖账不成?我不知你从祖师爷那里学了什么剑法,但我这套《秀正剑》,可是在小雷音寺中得仙师指点,反复淬炼琢磨而成的。”
说着,气势傲然起来。这剑法以他名字为名,本身就表明了其自得之处。
在仙门修习的经历,是他平生最为得意的资本,时刻都会挂在嘴上。
赵灵台笑了:“那好吧,以十剑为限,我破不了你的剑,就当我输。”
此话一出,众人皆静,一个个像看疯子般看着他。
狂,真得太狂了!
虽然苟秀正不动用境界压制,不激发剑气,但赵灵台想十招破掉他的剑,有可能吗?
赵灵台左右看了眼,忽然道:“谁借把剑给我?”
这一下,众人才发现他连佩剑都没有,两手空空的。身为剑客,却没有专属的剑,此事说出来,真是贻笑大方。
坐在轮椅上的江上寒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这番来,是料到会有人找茬,为难赵灵台,便特意到场,替其解围压阵。因为在江上寒看来,对方得到了师尊传剑,并且亲自任命,其实便等于是自己师弟了。
师兄照拂师弟,天公地义。
在这一点上,对于许君的照顾,是同一个道理。虽然正式的名分没有定,可在林中流几个心目中,对待的态度的确与普通弟子不同。
剑派上下,有数百弟子,师尊偏偏只传剑二人,那就说明了一切。
然而现在,江上寒看赵灵台的行径,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我的剑给你用吧。”
说话声中,一个少年跑出来,拔出腰间佩剑,递给了赵灵台。
这弟子叫“黄粱已”,以前赵灵台在外门的时候,与他说过些话,算是熟悉。
其实这只是一把制式长剑,每名外门弟子每年都能免费领取一把,用精钢铸就,算是锋利。
赵灵台接过剑,道了声谢,随便挽个剑花,然后斜指于地,淡然说道:“苟长老,我们就在这比吧,比完了好进门。”
“好,好!”
苟秀正十分不满他的狂傲,怒极而笑,反手抽剑,三尺锋寒,正是一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