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介意，但怎么可能承认了。对于秦素这种明显带着质问的语气，白芨心里有些不爽。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于是，白芨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是玺恩让我坐这儿的。”

秦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抬眼看向自她进来就没有转头看她一眼的云玺恩，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她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原来是这样啊。”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秦素一改之前侃侃而谈变得沉默了，除了偶尔回应安染染几句话，其他时间都沉默着。

吃完晚饭，已经九点多了。和安染染他们道别后，云玺恩带着她兜风去了，顺便消消食。

白芨望着车窗外璀璨的灯光，繁华的街道，眼前不由浮现出秦素那张阴郁的脸。

刚刚在酒店门口，和安姨依依不舍话别的时候，她总能感觉到来自秦素阴沉的目光。

那样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哪怕是现在，她都似乎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白芨咬着唇，只要想到秦素，她的心里就隐隐感到不安。

云玺恩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看上去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他皱了皱眉，出声打破车厢里的静默，“在想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白芨转过头，视线落在他清冽的侧脸上，心里陡然生起一丝埋怨，都怪他长得这么好看，才会有这样的烂桃花。

不知道她对自己心生埋怨的云玺恩，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又转头看了她一眼，刚好捕捉到她眼里的不满，他扬了扬眉，“谁惹你不高兴了？”

“秦素！”她没有一丝隐瞒，接着又说:“还有你。”

秦素惹她，可以理解为她在乎他，不喜欢有别的女生觊觎他。

可他哪里惹她了？

正当他没想明白的时候，白芨咕哝着:“长得那么好看干嘛啊？”

车厢里很安静，所以云玺恩听得一清二楚，唇角不由扬起，“怎么突然就说我长得好看呢？而且听起来好像是抱怨？”

白芨没好气的睇了他一眼，骂道:“妖孽！”

“呵呵……”车厢里响起他低低的笑声，看她那哀怨的眼神，真的是对他的容貌有很大的意见。

他笑起来更好看，白芨更是不爽了，“笑什么笑，以后都不准笑。”

云玺恩把车子停靠在路边，然后转头认真的凝视着她，她嘟着嘴，看上去很是可爱。

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他好脾气的问道:“怎么这么生气？”

“还不是……”白芨张嘴就要回答，可一时又说不明白。

“嗯？还不是什么？”云玺恩一脸的不解。

白芨咬着唇，沉吟了片刻，才说:“秦素喜欢。”

“我知道。”云玺恩扬眉，“你这么不高兴就是因为她喜欢我？”

白芨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视线落在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小气，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想到秦素那骇人的冰冷眼神，她真的无法淡定了。

云玺恩长长叹息了声，无奈的说:“白芨，她喜欢我，不代表我喜欢她。你不要多想。”

白芨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多想。

云玺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他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着:“白芨，我爱你，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

他的表白让白芨愕然，她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