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闻言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把盘子放到水槽里,然后不自在的说道:“云总,其实碗我来洗就可以了。”
“没事。毕竟我吃了你做的东西,总该要有所回报。”
呃!白芨被噎得无话可说,这是她刚才的抱怨。她讪笑了几声,随后欲哭无泪的转身,在心里暗骂着自己:白芨啊白芨,你怎么能有那种抱怨呢?人家Boss从小过的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怎么能让他洗碗呢?
“我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低低淡淡的声音传来,白芨蓦地瞪大眼,我去,她竟然把心里话毫无意识地说出了口。
尴尬死了!
“我去看电视了。”扔下这么一句话,白芨匆匆的走出厨房。
云玺恩失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又低下头认真洗着盘子。
……
软度适宜的床,香香的被褥,白芨睡得特别的香,如果不是门铃响个不停,她恐怕要睡到昏天地暗去了。
“是谁啊?”白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满的咕哝着。
她翻身下床,趿着拖鞋急急的走出了房间,朝玄关走去。
门铃依旧响个不停。
“是谁啊?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缺德的事吗?剩下的话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咽回了肚子里。
对方皱眉,沉着脸,冷声的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这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呢?白芨“呵呵”的笑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紧张,然后解释道:“沈小姐,误会误会。”
当然有的事不是只有误会两个字就能解释清楚的。
“你竟然还穿我的睡衣。”沈惜上前揪住了白芨的衣襟,怒目圆睁,一副要把白芨凌迟处死的样子。
面对沈惜的怒气,白芨吓得往后一退,“沈小姐,这真的是一个误会。”
这睡衣是昨晚云玺恩拿给她的,而不是她故意要穿的。
“误会?”以为她是傻子吗?穿了她睡衣出现在玺恩的房子里,她怎么可能相信这只是个误会?
“真的是误会。”白芨百口莫辩,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起。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透着润泽性感的嗓音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白芨和沈惜同时转过头,云玺恩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睡眼惺忪的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他身上的睡袍衣襟敞开,露出了劲瘦的胸膛,然后搭着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上去好性感啊。
白芨看直了眼,纯欣赏不带一丝其他的。
可沈惜就不这么认为了,她见白芨一瞬不瞬的盯着云玺恩,脑补了昨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画面,瞬间怒从中来,把手扬起,直接朝白芨脸颊呼去。
“啪!”
沉溺于男色的白芨一时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正着。
耳朵“嗡嗡”响,白芨捂着发热发疼的脸颊,难以置信的盯着沈惜。
“不要脸的贱人!”沈惜口不择言的骂道。
“沈惜!”云玺恩在看到沈惜打了白芨一巴掌,瞬间意识清明了过来,他上前,面露不悦的看着生气的沈惜。
“不要脸的贱人”几个字在白芨脑中盘旋着,她的脸色渐渐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