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不得不承认,云樾真的生的十分好看,在他的脸上简直找不到任何瑕疵缺点,好看得有点过分。
等等,她在干什么?
冷静!不要被美色所惑!
秦悠然回过神来,看了自己肩头一眼,再看看那停在半空中无处安放的手,明白过来云樾的意图,她下意识一退,一脸莫名其妙。“四殿下,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吧?”
云樾鹰眸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邪魅笑意,“你既忘了,那便算是第一次见面。”
秦悠然上下打量了云樾一眼,昨天在暗处那人的气息显然不是云樾,且他堂堂一个殿下,也不该那么清闲的躲在柴房的暗处看了那么久才是,但今天云樾的出现是在很可疑,怎么会那么巧,又那么无聊的想来理她秦家的家事?
他言行举止都奇怪得很,似乎在探究什么。
或许……
“那么……”秦悠然突然倾身上前,凑近云樾,试探问道。“昨日那个看好戏的人,是你的人?”
云樾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哦?”
没有否认,似乎只有讶异。
秦悠然没有想到只是随口一问,竟真是他。
昨日她一直知道有人在暗处,只是那人对她没有威胁便没有理会,没想到真是云樾的人?他想做什么?她才和三殿下解除婚约,这男人就……
秦悠然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她秦家的兵权。
“四殿下若是想做什么,我奉劝一句,不必费工夫。”秦悠然的话说得隐晦,但是她知道云樾听得懂,她语气里有不善,对于这种想要利用女人争权夺势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
天下一分为二,南为天曜国,北为化雪国。
当今天曜国国主云霖肖,封号景仁,三十年前弑兄夺位,秦镇远在当年已经跟在景仁帝身边。
如今储君未立,七子夺嫡,朝堂风云暗涌。
景仁帝最为忌讳之事就是殿下们为争权夺势结党营私,可要夺储,自然要拉拢群臣。
这些事情,都是秦镇远从前跟秦悠然说的,更不止一次强调,秦家任何人都决不许参合进这场夺嫡之战中。
云樾看着一脸不善的秦悠然,邪肆一笑,“秦大小姐如此拒人千里之外,我倒是更感兴趣了。”
寒风呼啸而过,夜凉如水,月光洒下,将两人的身影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