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这才睁大眼睛,一边惊讶又一边点头:“这样……难怪,这里离东院不远吧?”
赵瑞捏了一块稻饼,递给赵笙,赵笙摇了摇头。不吃拉倒,全都是我的,王耑王耑如是想到。稻饼有些香酥,别有风味,也就是后世的米糕。吃了米糕,赵瑞又吃了一块送上来的肉干。刚吃没什么味道,越吃越香,趁这个香味,赵瑞又喝了一口酒。酒是济州酒,独有济州酒的净爽。还想喝一碗,被赵笙按住了:“表姐伤势刚好,切莫贪杯。”
“可我渴了。”“表姐”赵瑞撒娇道。
看着赵瑞挤出的眼泪,赵笙微微一笑,松开了赵瑞的手,朝楼下喊了一句:“店家,接碗水来。”
“……”
“表姐不是要去东院吗?”之前也是玩笑,这个称呼还真被赵笙叫顺口了。赵笙结了帐,又走到恨恨的赵瑞身边。别人喝酒她喝水,搞得她像个小孩子。
“去,当然要去!”
酒没过瘾,还把肚子里的酒虫勾起来了。现在赵瑞是不满的很。满脸的娇气,嘴都要撅起来了。赵笙有点不动声色,等走出酒肆,店家又追了出来,问了赵笙一句:“是送去王府吗?”
赵笙看了一眼赵瑞,回答了店家:“是。”
这下赵瑞开心了。等店家走开,赵瑞勾了一下赵笙的手臂:“是给我的吗?”
“不是。”
“我可不管,进了王府的东西,就是我的。”
赵笙做了个无奈的神情。
“放心,要赵六发现,我不会供出你的。”赵瑞说道。
赵笙笑了笑,不答赵瑞了。看来这坛酒真是给赵瑞备着的。
出了酒肆,天已经黑了。就这样吃着逛着,逛到了目的地,东院。东院正是热闹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花哨的男人,正在揽客,隔老远,男人就看到了“耳鬓厮磨”的赵瑞赵笙。赵瑞赵笙从未来过东院,属于头客,男人见着眼生,但还是迎了上去:“两位娘子,头回来吗?快里边请,里边什么小娘子都有。”
这男人,打扮艳丽,脸上还搽着一层厚厚的粉。这男人应该相当于古时的老鸨?
“哎呀两位,真是巧了,今天啊,正是我们凝儿的开|苞夜。”男人道。
这么巧的吗?撞上花魁的初夜?
男人刚说完,旁边就有人嗤笑了一声:“我说兔郎,你家凝儿开|苞七八次了吧?我上回,上上回来,你就和客人这般说。怕是要下个雹子,才能凿穿你家的苞?”
还有这种操作?
兔郎讪笑道:“诶,除了凝儿,不是还有朴儿吗?”
“是卫朴吗?”女客的眼睛这下亮了。
“自然是,我东院还有几个朴儿?就一个卫朴。”兔郎道。
“卫朴不是不卖身吗?这会怎么?”女客也不等兔郎的答案,回头朝狐朋狗友道,“今天谁都别跟我抢!”
也不管这个女客是不是托了,反正赵瑞就记下这人了,侧头和赵笙道:“我们也来看看这个朴儿的风姿。”
赵笙如履平地般地,赵瑞想,如果不是她在,赵笙说不定就飞上去了,还用得着爬?说话也很平时一样,不像赵瑞喘得那么厉害:“殿下,稳住气息。”
“我给你的口诀,还记得吗?”赵笙道。
赵笙慢慢地念着口诀,感觉赵瑞呼吸声没那么重,才继续念下一句。赵笙给了赵瑞两套口诀,一动一静,都和内功有关。赵瑞也觉得很神奇,赵笙明明就是个朝廷命官,怎么懂这么多?除了在安京时,和一些侠士打过交道,赵笙说,早年间师承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