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谢谢你。”陆征道。
洛洛笑了下,像是笑自己的包子哥是傻瓜,说起来,他的包子哥不就是个傻瓜吗,样样事都是想着其他人,唯独没有怎么想到自己,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子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包子,才能让那么多女孩子真正地喜欢上。
夜里,回到家的杜玉心,在桌上看着打开的电脑,有一阵子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出了什么神。
刘明明说的话,她都懂。正因为懂,胸口里这颗心扑通扑通,好像有些生疼生疼的。她傻,可能真的傻吧。但是,他又何尝不傻?
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拼命想改变。说明,他该有多爱他爸妈。他是个长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面。真让她羡慕。
她家里人不能说也不爱她,但是自从家里出了变故以后,感觉有什么事儿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种感觉。
为什么?
杜玉心也想不太明白。
家里客厅,不知道什么事儿,又是吵了起来一样。
“她去哪里了?”这是她妈初夏的声音。
她回来的时候,初夏在浴室里洗澡,不知道她回到家。
“你们没有问她吗?”初夏见两个男人不回答,大声的,很惊讶,很愤怒地喊着。觉得这两个人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初夏的问题。
“妈,玉心去打吊针,明明陪她去的。”杜儒霖终于拗不过自己母亲,开口回答道。
“明明。”初夏不待见这个大小姐,哼一声,“是,人家有车。”
这句话,直接把杜宇惹毛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我知道你对我心里有不满,你就对着我,何必对孩子发脾气!”杜宇火起来的时候,犹如沉闷的火山一下子爆发了,声音大起来很是吓人。
反正,杜玉心记忆里,杜宇是极少发脾气,基本从没有像今晚上这样发火。
初夏也是被吓到,两只眼珠子,瞪的有些圆圆的看着杜宇:“你说什么?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什么?我告诉你,你任何人都可以怀疑,就是不可以怀疑我!我对你们不好吗?对你和孩子哪一点不好了?!为你们死为你们活的,起早贪黑,供你们吃饭,念书,上大学,哪里是我没有负起责任来!”
“爸,妈,你们别吵了!”杜儒霖站在父母中间,嚷嚷道,一只手拽了下父亲。
男人这时候让一点没有错。
杜宇稍微收敛了下气,回过身。可是,没有用。初夏不依不挠,追着他背影喊:“你这个没良心的,是谁害的这个家变成这样,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把事儿全赖到我头上来了,你是不是人,杜宇!”
于是,杜儒霖的劝解阻挡,在父母中间全部变成了毫无用处。
在激动中的男女是很容易失控的。杜宇此刻一样控制不住自己。他要说,必须说出口,他这都憋了多少年了。
“那好,我问你,你瞒着我做什么?”
“我瞒着你什么了?!我这个人做事儿都是天经地义的,不怕被人说的,我能瞒着你什么!”
“那你说明白了,玉心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我和你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开过刀了。我问医生医生不说,叫我问家人。问玉心,玉心根本没有说过。你,你为什么不和我坦白,为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自从我知道她开过刀以后提心吊胆多少回了。”
杜宇吼了出来以后,整件事最吃惊的,恐怕要数杜儒霖了。
杜儒霖整个人是傻了。他怎么从不知道他妹妹开刀的事情,从不知道。母亲不说,父亲也不说,妹妹更是从来没有亲口和他提过,这算是什么!
一家人亲人,连这种事都瞒。杜儒霖感觉不可思议。感觉,好像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自己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
可是,他父母才没有来得及管他的感受,只是顾自吵着,或许从来都认为这个事儿与儿子无关。
“你为什么要提心吊胆?她这是哪儿不好了吗?她不是好好的吗?她小时候就有这个病儿,你不是不知道。”
初夏辩解的时候,杜儒霖在旁边突然喃了下:“玉心不是哮喘吗?哮喘要开刀吗?”
小时候他父母是这样对他说的,说他妹妹犯了哮喘,所以,有时候会突然呼吸艰难,胸口难受,喘不过气来。他虽然不是学医的,可是,哮喘这种病,他经常听人说,怎么会不知道,哮喘明明,是不需要手术治疗的。所以说,从小,他父母就开始欺骗他了。为什么欺骗他,因为他年纪小吗?不懂事,不可靠!
只要想到自己原来一点都不被家人信任依赖,杜儒霖感到了深深的内心打击。
可他妈初夏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径直继续糊弄多:“和哮喘差不多的病。”
“你!”这话连杜宇都听不下去了,“哮喘能和心脏病比吗?”
“怎么不能。她现在不是基本都好了吗?比哮喘病人好太多了吧。”初夏不痛不痒地说。
杜玉心站在房间里听着,听到这会儿,总算是听出一点东西,原来,她妈,真的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不待见她了,不喜欢她了。